既然要拜师了，那一定没有假！

学生、长老，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姬无泪，那个怀中抱着她的好朋友的女子。

然而，姬无泪却迟迟没有动作——

君九夜袖中的指蜷了又散，又再次蜷起，漆黑如墨的眸中划过一丝失望。

她果然——不愿意吗？

“她怎么不去呀？”

“不愿意吗……”

“这样公然打掌门的脸，未免太嚣张了吧？”

交头接耳的声音响起，姬无泪却始终把头埋在臂弯中，一动不动。

“这……”

大长老看向君九夜，君九夜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一、二、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姬无泪迟迟没有动静。

怀中的欧阳若雪收起悲伤的情绪，轻轻推了推姬无泪，但是姬无泪仍旧分毫未动。

“……无泪？”

欧阳若雪疑惑地抬起头，却望见——

姬无泪直直的向后跌去——

“天哪！她晕倒了！”

“快来人啊，她还吐血了！”

…………

“她这是这几天劳累过度没有好好休息，加上急火攻心导致吐血的。没有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过几天就会康复。”

“谢谢……”

欧阳若雪气呼呼的看着桌子上的“大陆通史”。

如果这本书不是百里敬亭的，那它恐怕早就化成一堆渣渣了！

她说嘛！明明让姬无泪休息那么长时间为什么还是会晕倒，原来没休息，看书去了啊！

看，好好看！看她醒了她怎么收拾她！

旁边，叶梓兮看着欧阳若雪变换不定的神情，为姬无泪哀默：无泪，虽然我阻止不了你死，但是我可以帮你买棺材的！一路走好……

“吱嘎——”

房间的门开了。

看清来者，叶梓兮几忙起来行礼：“掌门！”

欧阳若雪也起来行礼：“掌门！”

“嗯，”君九夜微微颔首，“你们先下去吧，本尊有话要问她。”

欧阳若雪和叶梓兮对视一眼：“是。”

二人恭恭敬敬的下去了，叶梓兮还顺手把门合上了。

走了很远很远，欧阳若雪担忧地回头瞅了一眼：“你说掌门会不会对无泪不利啊，毕竟无泪那时打了他的脸。”

叶梓兮拍拍她的手：“没事的，掌门心胸开阔，一定不会怪罪无泪的。再说无泪那天不是晕了吗？她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欧阳若雪还是不大放心：“但愿掌门也能这么想吧……”

“没事的啦，你就放心吧！”

——————

君九夜悄然无声的靠近姬无泪，在她床边坐下。

望着床上的人儿白的不正常的脸，君九夜的眼中划过一丝怜惜。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惯这种事情。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愿意做我的徒，谁知道你竟晕过去了。

君九夜若有所思地看着桌子上的书——

如果那时他没有让她拿到书，是不是她也不会因为看书而不好好休息而晕倒了呢？

不过依照她的性子，看不了书也定会找别的办法消遣吧。

这就是天意么……

君九夜目光回到姬无泪的脸上。

上天再一次把她带到他身边，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所以——

他决不会再一次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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