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后来，练姐姐问她，为何没有家人，她又一直叹气。真真是个怪人。”秦岫道：“我白日看见她时，便觉得她眼睛里有一丝哀伤，或许她有难以启齿的痛楚，也未可知。”四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歇下了，梅鹭与尤练同榻，秦岫、梅雨各自独用一榻。

次日一大早，尤练第一个醒来，见三人尚熟睡，便轻轻将衣裳穿好，下了榻。来到梳妆台前，打开一盒胭脂，见粗劣不堪，放在鼻下嗅了一嗅，呛得咳嗽了两三声。尤练咧着嘴，皱着鼻子，将胭脂盒复轻轻盖上，转身在墙角取了盆，向厨房走去。

『妇』人马氏正在做饭，见尤练端着盆来，知道她要梳洗，便从锅里取了一大瓢热水，递过去，道：“皂角水我煮好了，放在水缸旁的小木盆里，你自己取吧。”尤练接了瓢，答应了一声，将热水缓缓倒入盆里，道了谢，又从水缸里舀了冷水，将盆中水兑温，复将皂角水倒入一些进去，方反身入东厢房。

尤练将盆放在木椅上，俯下身去，将头发垂下来，一点点浸入水中，轻轻『揉』洗了一阵。梅鹭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再『摸』『摸』身旁，知道尤练已起来，抬头看一眼，见尤练正想将水倒掉，忙叫住道：“练姐姐，你且等等，我也洗一洗头发。”说着，便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披了衣裳跳下榻来，伸出两只手便要洗。尤练忙止住道：“你忙什么？厨房里还有热水呢。衣裳也不好生穿着，仔细着了凉。”梅鹭道：“大早上怪冷的，我不想往厨房里跑。这会子趁着有热水，一并洗了，再回榻上睡半个时辰，才解了我这乏。”尤练佯嗔道：“把你懒的，才几步路，就怕累坏了脚丫子。罢了，我洗完再伺候你，如何？”梅鹭笑道：“我就知道练姐姐你最疼我了。”说着，便三两步跑回到了榻上，钻到被窝里。

一时尤练净过了头、脸，伺候梅鹭洗漱毕，梅鹭回到被窝里继续躺着，尤练便坐在梳妆台前整理云鬓，一面理着，一面对梅鹭道：“下一回咱们出门，定要将胭脂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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