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看的灵敏不禁赞叹道:“宗主果然天资过人,神力惊人。”
接下来半个月,灵智每日早晚各耍一路大疯魔杖法,然后一头扎进浩瀚的武学手札、医术毒典当中,晚上则用打坐炼气代替休息,从各方面充实自己,而真言宗的杂务则全权交给几个师兄长老。
密宗喇嘛不忌荤腥,亦有所谓的“欢喜禅法”,可以说较之中原的和尚日子过得滋润许多。但是桑多寺上至长老,下至普通的小喇嘛,看见自家主持甘受奇苦,籍以苦练禅功杖法,一个个受到感染,练武刻苦许多,整个桑多寺沉浸在一股习武热『潮』当中。
灵智感受到这一股氛围,更是大力提倡,赐下诸多武功绝学,以示鼓励,就任主持短短三个月以来,便令众人归心。
这一日,灵智翻看着佛门典籍《三慧经》,细细品读着,心中思索着根源慧经的奥妙,读到妙处,不由得随手比划,连远处的灵目走来都察觉不到。
灵目看见眼神一日亮过一日的灵智,心中只有服气,也只有如此废寝忘食,自己这个师弟,才能在二十来岁,武学境界上就媲美年近四十的自己,战力更是超过自己,不愧于密宗青年一辈第一人。
灵目不忍打搅灵智,独自端坐在一旁小憩,待到小半个时辰后,灵智将那卷《三慧经》粗读了一遍之后,才发现一旁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的师兄。
灵智啊也一声,急忙站起来合什行礼,道:“恕罪恕罪,小弟一时入神,竟未察觉到师兄的到来,怠慢之处,还望师兄海涵。”
灵目还了一礼道:“无妨,师弟如此勤勉,愚兄只有佩服。”
“师兄今日可有要事?”灵智为灵目奉上一杯香茗,温言问道。
“有两件,一则是所听到的讯息只怕事关重大,有消息称大雪山大轮寺重开山门,若是置之不理,于心不安;二则也是见到师弟近日醉心武学,愚兄唯恐『操』劳过度,莫如代表我真言宗前去拜访,参加大轮寺的开山大典,一来散散心,二来也好得些经历,扬我桑多寺威名!”灵目深知自家这个师弟,虽然天资聪颖,但是『性』格好强,宁死不屈,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为了不坠真言宗威名,即便遇上高手不敌,动手时也会蛮斗狠拚,当即劝慰道,“武学无底,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况且师弟年岁较轻,来日方长,早晚有成为绝顶高手的一天,又何必急于一时?”
灵智寻思,内功既然段时间内无法提高,出去见识一番也好,随即点头答应。第二日,向逝去恩师伏虎法王磕了头,交待了诸多事宜之后,带上明台、明镜两个小喇嘛,上马向西南而去。
大雪山大轮寺,历来为吐蕃国密教宁玛派上师修行场所。不时有上师开坛讲经说法,是为佛门一大盛事。
宁玛派历代高手层出不穷,但是自北宋年间出了一个大轮明王之后,声望达到巅峰。虽然后来大轮明王鸠摩智晚年大彻大悟,佛法高深,并不以武功『逼』人,但是并不妨碍大轮寺在密教各宗之间的威望。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的是大轮明王鸠摩智其人。鸠摩智天资聪敏,过目不忘,痴『迷』于武学,自得吐蕃国密教宁玛派上师授以‘火焰刀’神功后,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后来又与姑苏慕容氏传人慕容博结为朋友,用“火焰刀”的修练法诀交换,得以学习少林派绝学。
而后斗法大理,得《小无相功》,练《易筋经》,以小无相功催动少林七十二绝技威『逼』少林众僧,虽然被逍遥派虚竹子所败,但是丝毫不掩其盖世风采。
后来在西夏国王招亲期间,鸠摩智意外跌落一口枯井里,同时因走火入魔而狂『性』大发,一身内功刚好被段誉的‘北冥神功’吸走。鸠摩智武功尽失后,却因此而大彻大悟,返回吐蕃,埋首钻研佛经,成为一代高僧,声名越发响亮,连带着大雪山大轮寺也威名远扬。
灵智带着明台、明镜两个小喇嘛,马不停蹄的往大雪山赶去,一路上,越往西南,天气越是严寒干燥。加之海拔高,烈日当空,直晒得人晕头转向。灵智总算明白了喇嘛们为何成天都带着一顶金灿灿的僧帽了。
灵智还好,毕竟内功深厚,哪怕昼夜温差大,内力运转之下,也能抵御严寒酷热,加之越是恶劣的环境,对于修习内功有着极大的好处。因为要时时刻刻运转内力,积少成多之下,灵智的内力变得越发的圆融,如指使臂。
但是却苦了明台、明镜两个小喇嘛。二人原本只练过一些粗浅的外功,对于内功一窍不通,所以一路上苦不堪言。好在二人年纪虽小,心智却坚,在加上出门之前,长老嘱咐要好好服侍主持,所以,一路上虽然辛苦,但是二人将生火、喂马、化缘等诸多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
灵智感慨之余,更是利用赶路的闲暇之余,尽心指点二人武功。不仅传了一门唤作‘龙旋劲’的高明内功,见二人赶路艰难,更是将‘虎奔步’的奥秘尽数传给二人。令得二人感激涕零的同时,一路上也多了些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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