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话虞折烟恨不得一头撞死,她以前就喜欢那样的梳妆打扮,那日在姻缘庙里,她亦是如此的打扮。
定是那冬琅见了那妆容,才来了这孟姨娘这里。
虞折烟来到屋子里,却见那孟姨娘早已用过晚膳,沐浴更衣之后,坐在了铜镜前。
她站在门口,心里复杂的很,孟出岫转头看向她,脸颊却是一片绯红,“烟儿,还不快过来帮我梳头。”
虞折烟一听,急忙走过去帮她梳理那一头如墨的青丝,斜斜的『插』了一根银钗,然后编了两条极细的辫子,辫尾绑上了几粒珍珠。如此装扮,显得懒散而悠闲,然后脸上不淡不浓的画了桃花妆。
肤若凝脂,果然让人移不开眼。
孟出岫看着镜中明艳动人的自己,竟如同换了一身皮囊一般,“我听人说,你以前也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这些你都是跟何人学的?”
虞折烟替她将最后一根钗环戴好,“我以前经常帮我姐姐梳妆。”
“哦?我倒从未听说过你有姐姐。”
虞折烟的眼底蔓延出无限的悲凉,“我姐姐很早就病死了,不过夫人您很像我的姐姐,一样的温柔贤惠。”
月光带着冷清的温度撒在院子的每一处砖瓦上,好像将这个偏僻的小院镀上了一层银妆。
虞折烟站在门外,隔着纱窗依稀的能看见那燃烧着的红烛,一滴一滴的淌着红珠。
青荷站在树荫下,见她来了笑道:“咱们回去罢,每日都是绵柳守夜的。”
她点了点头,正想往院外走,却听见绵柳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烟儿,你果然好手段。”
“——”
她一愣,抬头看着她。
绵柳的脸上『露』出恨意,“少爷亲自指名道姓的让你去守夜,你可真是不知廉耻,就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往上爬吗?”
“什么?”虞折烟脸上带着震惊,“为什么是我。”
虞折烟坐在卧室外面的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糕点,手里捧着一本诗经,可依旧抵挡不住无限的困意。
卧房里隐隐的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就算她瞧不见,似乎能看到里面的人是如何痴缠,如何颠鸾倒凤的,定是一片活『色』生香。
虞折烟几乎能感觉到那充满男『性』的呼吸不断的吹打在耳畔的感觉。
她随手从帘子上拽下来两个流苏,塞进耳朵里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不料她睡得正想,身下的凳子被人猛地踢了一脚。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迷』蒙的双眼一睁开就看见了冬琅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少爷?”她此时脑袋天旋地转的,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果然是个好丫鬟,本少爷唤了半天人都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睡得正香。”他身上只穿着亵衣,外面却披了件袍子。
“少爷有什么事吗?”虞折烟『揉』着发红的眼睛。
“没事了。”他语气十分的不善,随手拿起她吃剩下的半块糕点吃了起来,“叫你也是无用。”
“那还叫她。”虞折烟满肚子的怒气,却也不敢发作。
冬琅拿过他手边的诗经,漫不经心的问,“你可读过书。”
“奴婢蠢笨,不曾读过。不过虫蚁太多,奴婢拿书拍打而已。”她说起谎话来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冬琅不理会她,只是随便掀开一页,念道:“我姑酌彼兕觥,唯以不永伤。”
可他偏巧“觥”字念的错了,虞折烟一边皱眉一边看了他一眼。
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情,冬琅瞧的仔仔细细,将书“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还说你不识字,连本少爷错在何处你都知晓。”
虞折烟深深的吸了口气,“奴婢勉强认得几个字,怎敢在少爷面前显摆。”
冬琅冷笑一声,“刚才说不认识,这会子又认识,我看你根本就是谎话精,成心拿本少爷当傻子糊弄。”
她困得要死,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冬琅见她穿的单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冷脸说,“算了,你在这里守夜也是无用,还是回去歇息。”
虞折烟听了这话忙不迭的站起身来,不料坐了几个时辰,两条腿早已是麻木不堪,还没有站值就感到膝盖一阵发软,整个人不受控住的往前跌落下去!
“啊——”
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一旁却伸出了一只手接住了她。她脚下一绊,随即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当虞折烟的脸贴着他见坚实的胸膛时,她一抬头,就看见冬琅那满是讥讽的笑。“怎么,就这么想投怀送抱吗?”
虞折烟见他一直不肯放手,“少爷误会了,奴婢不过是脚麻,还请你们放手。”
冬琅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别动,让我抱一会。”
突入起来的陌生气息让她感到陌上,他的怀抱这样的暖,可她竟是那样的厌恶,“孟姨娘还在卧房里呢,还请您自重。”
“原来你介意这些,我可以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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