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拎着篮子往回走,却瞧见草丛里有动静,她生怕是蛇,便随手捡了根树枝子随手拨了拨,谁知这一拨竟让她又惊又喜,原来竟是一窝小野兔子。
虞折烟将它们装在篮子里,拎着便回家了。
她找了个竹筐将它们安置好,然后做好饭菜后,便又来瞧它们了。
冬琅结束了一天的劳苦工作,只回到低矮的茅草屋子里,却见她正在院子里坐着,脑袋靠着墙,竟睡着了。
似水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显得静谧而又美好。
仿佛这一刻,冬琅觉得自己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那日在承国公府,他若真的喝了那杯毒『药』,只怕此生再也瞧不见这样的画面了。
听到声音的虞折烟慢慢的醒了,一扭头在月光下瞧见顾玠,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道:“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顾玠刚要回答她的话,却瞧见靠墙的竹筐了似乎有东西在动,便走过去掀开盖在上面的蒲扇,竟是几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这是我今日发现的,是不是很漂亮。”虞折烟一副献媚的样子。
冬琅站起身来,欲要往厨房里走,随口道:“虽然小了些,可做一盘菜也是够的,正好能吃一顿。”
虞折烟一下子拽住他的裤腿,“这是我留着养着,你可不许动它们。”
他们被流放的这些时日没有一日是吃得饱的,荤腥的菜也没有几回,冬琅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人,如今瞧见肉了,如何能忍不住。
“养一只便成了,养这样多也是无用。”他的腿微微的一用力,便挣脱了她的手。
不过片刻他果然从屋子里出来,那钝的出奇的菜刀也被他拿了出来,磨刀霍霍的往竹篮子那里去了。
虞折烟见自己拦不住他,便伸出胳膊以雄鹰的姿态挡在了兔子的面前,“要杀它们便先杀了我。”
冬琅却是满脸的玩味,“杀了你又不能吃。”
虞折烟知道来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月光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十分的可怜,“冬琅,你每日又不在家,如今还不容易得了几只小兔子在家里陪着我,难道你要杀了它们不成。”
冬琅知道她不过是在演戏,可还是不忍心见她这样的伤心,只得叹了口气,回屋将菜刀搁下了。
虞折烟这才满意的摆上碗筷,叫冬琅吃饭。
顾玠走到桌子前,却见桌上盛了两碗米饭,还有一盘蘑菇,不由得皱眉道,“这蘑菇你可是从山上采摘的,莫要有毒。”
虞折烟早已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自己的嘴里,翻着白眼道:“我又不是傻子,有毒没毒还瞧不出来。”
他皱了皱眉也只管吃了起来,她的厨艺果然很好,虽油盐酱醋都不齐全,却还是炒的十分的可口。
虞折烟吃了一会子,便说渴了,便回屋去喝水去了。
冬琅又吃完半碗,见她久久没有回来,便进屋去瞧她,却见她正倒在地上,而她手里原本拿着的蜡烛也灭了。
他忙要将她抱起来,却只感觉自己肚子内如刀绞,半点的力气也没有了。
冬琅的头也开始眩晕起来,他站立不稳,忙将她抱起来,赶往外面跑。
这里原本就荒凉,很难再瞧见一户人家,转了半座山,却见一户人家里有火光,便抱着虞折烟去敲门。
然而里面才有动静,顾玠便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虞折烟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十分的恶心,但脾胃里早已空『荡』『荡』的,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尤其嗓子里也是疼的厉害。
待她恢复些神智,便瞧见自己竟然躺在床榻上,而身边好像是有人,周遭的环境又是那样的陌生,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待转过脸,看见冬琅那双隐晦不明的眼睛时,才松了口气。
她用微弱的声音道:“咱们这是在哪里?我又是怎么了?”
冬琅发出了一丝的冷笑,“你谋害亲夫不成,看来是要失望了。”
虞折烟满脸的错愕,满脸莫名的看着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房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女人进了来。
“两位都醒了,我烧了热水,你们喝一些。”那女人果然在桌子上放了一碗热水。
“我们这是怎么了?”虞折烟还是满头的雾水,明明她好好的在家里吃着饭,怎么一醒来便是这样的情形。
“你们吃蘑菇中了毒,晕倒在我家的门口,我便叫我家爷们抠着你们的嗓子,让你们吐了出来。这会子只怕你们胃里难受,快喝些热水。”
虞折烟知道顾玠为什么阴阳怪调的了,不由得悻悻道:“我瞧着那蘑菇很漂亮,怎么会有毒。”
那『妇』人呵呵笑道:“小娘子不懂得这些,这山上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吃不得的。”
正在此时,却见屋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看起来敦厚老实的男人进来,他个头不高,皮肤也有些黝黑,显然是庄稼人。
他见两个人都醒了,这才笑道:“以后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家巧娘,你们吃的那蘑菇是有剧毒的,若在晚上一会子,命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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