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烤焦了。

青芜和顾西涧两人对着今晚唯一的食物有些发愁。

“师父你吃吧。”

顾西涧没接，反问道。“不饿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

“吃吧，本来就是烤给你吃的，一只小鸟也吃不了多少。”

青芜默默地收了回来，顾西涧神色淡淡的，对那一条烧焦了的鱼提不起兴趣。

果然还是不爱吃东西。

鱼不大不小，就算是烤焦了也有很大一块肉是可以吃的，青芜小口小口的咬着，眼睛盯着顾西涧不放，顾西涧一个眼刀扫了过来，立马又乖巧了。

“想说什么。”

青芜嚼了嚼口里的鱼肉，鱼腥味还是很重，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凑了过去，踌躇着开口道。“听说师父的本体是月之精华，那岂不是不能化为原型？”

“是啊。”

女孩子的身体软乎乎的，身上带着和行囊里平白无故多出来的香囊一样的香味，就是手里抱着的鱼味道重了些，美好有些幻灭。

“那会不会很麻烦？不能化成原型的话。”

后者摇了摇头，一脸的无所谓。

“为什么？”

顾西涧哼了一声，目光扫视了一番青芜，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到你化成原型过，你这些年过的不也很自在？”

青芜立马住嘴了，脸色怪异的低下了头。

小姑娘有些奇怪。

“怎么了？”

青芜蠕动着嘴唇，看着顾西涧眼神很是纠结，小脸上带着一丝窘迫和尴尬。

“我那是……太小了，师父，你不知道！鸾鸟没长开就……很丑的，所以就……所以就不想，不想幻化回去。”

把玩长发的手指微微僵住，姑娘家的心事……还挺多。

顾西涧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略带尴尬的境遇。

“小姑娘长大了，爱美了。”

“女孩子都爱美的。”青芜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可还记得师父当初手残给我梳头的时候师姑都看不下去了，师父一点都不懂。”

顾西涧脸挂不住了，说什么也不好。

黑历史啊！

“我那是以为男人和女人应当是一样的，呵呵……”

青芜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怪什么，和顾西涧讨论这事也不太对劲，青芜只想找个理由早早的就逃了。

“这鱼烤焦了也好吃，师父你慢慢吃，我饱了。”

小姑娘跑了，不吃饭也不烤火，径直走到了稻草铺的床铺躺了上去，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坐下是干硬的土地，顾西涧上来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动静，青芜却在第一时间就醒了。

小姑娘侧过身子来，眼底清明，方才根本没睡。

“师父，你打哪学的烤鱼啊？”

出来的时候没有特地收拾解灵囊，里面只有衣服，两人盖着的是冬天的衣衫，入了春开始回暖了也不算太冷。

“自学。”

“是吗？”

青芜很显然不相信，两人出门做饭这种事情每次都是顾西涧亲力亲为的，而她就是坐吃等死的那个，技术可以，说是自学青芜很不相信，绝对是偷师了！

顾西涧惩罚性的在小姑娘的腰上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不学还盼望着你给我烤？”

青芜吃痛立马就老实了。

“那还是算了，师父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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