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回忆着，她记得自己将所有的步骤都记录了下来，并没有什么遗漏才是。

“悦儿，你仔细想想，肯定有什么细节被咱们所有人都忽视了。”

郑毅继续不死心的开口。

眼看传说中的阿胶就能被他们鬼谷打量生产出来，可是，偏偏自己做的和自家小弟子做的不仅品相有差别，药效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的实在太远。

“师傅，弟子确实不记得有什么疏漏。要不，弟子再做一次，这次师傅和弟子两个一起守着，看看这次所出来的阿胶是什么模样不就得了。”

程悦有些无奈的提议道。

她也知道，郑毅这次如果不将事情搞个一清二楚，他是不会罢休的。当然，不仅郑毅不会罢休，程悦自己也不会罢休的。

阿胶的价值不仅郑毅清楚，程悦同样一清二楚。

鬼谷自然不仅仅靠弟子的束修生活，他还有自己的产业。比如鬼谷最出名的就是治疗铁打损伤的外伤药，这些外伤药那可是直接卖给军方，不但收入不菲还供不应求。

要不然，程悦每年也不会赞助部队那么多外伤药。

如果阿胶能成为鬼谷的第二大产业的话，不仅鬼谷能赚的盆满钵满，就是程悦自己也能得到不菲的提成。这其实不比程悦自己卖面膜和美容养颜膏差。

毕竟，鬼谷的名气和她个人的名气不可同日而语。鬼谷出品，必属精品。这个已经属于整个大永朝上下朝野皆知的事实。

“那好。为师就帮你打一次下手看看。”

郑毅并不觉得自己给自家弟子打下手有什么不好。事实上，这世上多的是教会弟子饿死师傅的现象。不过，他敢肯定，即便程悦的本事再大，他也不会被程悦给饿死。

相反，程悦的本事越大，对他们鬼谷将来的经营反而会越发有利。

“那么师傅就先好生休息几天，弟子可以先做些准备工作。等师傅休息好了，咱们就开始熬胶。”

看着郑毅眼睛因为没有足够的休息而产生的血丝，程悦首先提议道。

她知道郑毅的脾气其实有些急躁，如果她不首先要求郑毅休息，说不定他真的会不管不顾的跟着程悦继续熬三个通宵也不一定。

“悦儿说的不错。先休息要紧。再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哪里能再熬个三天三夜。”

申娟也赶紧跟着一起劝道。

成亲差不多二十年了，她还不知道郑毅是个什么样的脾气。

“那好，我就先填点肚子，睡一觉再说。悦儿，你只能先做准备工作。正式开始熬胶的话说什么也得等为师睡醒了再说。”

郑毅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遍，这才不得不跟着申娟一起往他们住的竹屋里洗漱填点肚子，然后倒头大睡。

目送郑毅和申娟相继离去，程悦开始默默的翻看郑毅和二丫两个做的笔迹。因为她自己有个一次制作经验，因此她只是翻看郑毅他们做的笔迹就知道他们做的流程简直和自己所做的流程一模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其实和郑毅一样着急的想要知道。

翻看过笔迹，找不到答案，程悦干脆自己动手试图自己一个人动手做一次。她想，或许不用任何人帮忙，她自己一个人反而更容易找到真相。

果然，在动手将驴皮整理好准备熬胶的时候，她习惯性的从空间里提出一桶水倒进铁锅时她突然就发现了答案。

不是工艺流程的事，也不是其他材料人手的事，她和郑毅两个在熬胶的时候，最大的区别就是郑毅用的是石屋外的那口井里的水，而她用的却是空间的水。

即使不再继续熬胶下去，她都知道这次她熬的阿胶肯定又比郑奕熬得阿娇品相质量肯定要上乘的多。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是程悦心里却是相当的纠结。熬制阿胶对水质的要求太高，只有她空间的灵泉水效果更好。但是她随身带着空间的事却是注定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的。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是因为程悦心底藏了事的原因，原本有个一次制作经验的她居然在几次文火武火的转换中出了差错，眼看一大锅胶汁差点被废，她赶紧打起精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熬胶上面。

不知不觉，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过去了。二丫休息了一整天，又开始精神抖擞的过来给程悦帮忙。郑毅的年纪到底要大了好几轮，虽然也已经清醒，身体却实在疲乏的厉害。

不过，当他知道程悦在一个人熬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过来石屋里守着。

好在当他过来的时候，程悦已经有二丫帮忙，所以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她们两个异常默契的傲娇而已。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彼此间算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当阿胶做好，只剩下最后晾胶翻胶几个程序的时候，程悦也顾不得最后的结果，将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郑毅和二丫两个，自己则一个人回到自己的竹屋，洗漱之后又填饱肚子，然后一躺到竹塌上整个人几乎立马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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