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亲了她，还顺手摸了她的胸。

一点都不分场合。

“你！”乔樱带着泪的眼睛瞪着他，但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间弯下腰，抱住了她。

用力抱紧，再抱紧……

“对不起。”他道。

乔樱哭得更厉害，妆容都花了，她气呼呼地道：“你骗我当了你的皇后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

他再次道：“对不起。”

乔樱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睫毛上垂着一点晶莹的泪珠，“可你，都是为了我……都是我害得你……”

“不要说。”裴执墨抬起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他不希望听到她说这些。

和他亲吻，乔樱才停止哭泣。

吻完他，他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道：“烟烟，不要哭了。”

乔樱离得很近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裴执墨问。

她一边笑，眼睛一边噙着泪光，“没有，我…就是很开心。”

“很开心，真的。”

“真的开心。”

她终于再见到他了，在这个充满期望的春天。

看她又哭又笑，裴执墨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开始毒舌：“别哭了，妆都花了，这样很丑。”

就算他毒舌，乔樱一点都不生气，她很开心。

“要抱抱。”她道。

裴执墨垂眼，再一次地抱住她。

“烟烟……”

……

初春，皇帝醒了，举国欢庆。

剩余的日子，除了管理国事，他全都用来宠皇后，后宫只有皇后一个人，没有纳过妃子，后来成为一段佳话。

在位期间，裴朝军事经济强盛，无人匹敌。

可惜的是，皇后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御医说她活不了多久。

裴执墨来看望她的时候，她气息奄奄，将近离开人世。

她虽然三十多岁了，可岁月好像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像当初那样的美丽，像高贵张扬的牡丹。

她看见他，对他笑笑，“你来看我了。”

“嗯。”他沉默着，然后一言不发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他虽然其他什么话都很少，但看他的气色，看他深深的黑眼圈和惨白的嘴唇，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这几天过得有多不开心。

“我要走了。”乔樱笑了笑，这个笑容苍白又脆弱。

“烟烟，不许走。”他道，然后低下头亲亲吻住她的唇。

乔樱无奈，又微笑，“我走不走，你知道不是我说了算，我这时候该走了。”

想起往事，想起他为自己付出的一切，乔樱眼眶变红，鼻子发酸，很想很想哭。

她果真哭了出来，但只是流出几滴眼泪，没有哭出声音。

“谢谢你，执哥哥。”

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

裴执墨心脏刺痛，他将她抱住怀里。

他这一世，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拥有无上的权利，可以得到一切，可在这个时候，他除了看她走，可悲的是什么也做不到。

他紧紧地抱住他，在朝廷上冷漠果断的一国君王却哭了出来。

“烟烟……”

乔樱也很想开口和他说话，可她瞳孔开始涣散，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他突然在她耳边开口。

“烟烟，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看着她微颤的睫毛，他垂眼勾唇，抚摸着她眼尾的泪痣。

他宠溺地道：“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找到你的……”

乔樱合上了眼睛，永久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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