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来来回回,真正的说话,也就只有初若,锦李以及阿宁。其他的人,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
阿宁的这一句话,狠狠的打了初若和锦李一个耳刮子;她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阿宁!”阿里的声音,几乎是飞快的响起,当即,一把手扯着她那握紧了锦李软剑的手,好似最珍贵的东西,被毁了一般。
看着那手掌心的血痕,阿里想都没有想,直接拿起了之前的石碗,将里面的草药敷在了她的手掌心,而后恨恨的看着初若和锦李,“若是我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宁愿,铁石心肠,从不插手!你们之间的尔虞我诈,与我们这些人有何干系?本就是你们的心思恶毒,如今难不成还要怪我们心思恪纯不成?”目光有些冷下来,阿里看着初若和锦李,明摆着一脸的恼怒。
如此模样,完全就不是之前顾全大局的阿里!
人,说到底都是有自己在意的东西的,一旦自己的在意的东西被毁了,那便会完全没有了气性;如初若与锦李,没了锦桃,便恼得想要以命偿命般;如阿里看着阿宁为着自己而受伤了,便直接翻脸冷眼。
语落,阿里的目光继续落在了阿宁的手上,飞快的从自己的医药箱中取出了白布,一圈一圈的将阿宁的手包扎了起来。
心中那无处发泄的恨意,便因为阿里的这一句话,更加的无处发泄了。
害了锦桃的人不在这里,而她们两人在这里闹着,也不过就是笑话一场。
手中的软剑,越握越紧。
“锦李……”阿里此时此刻在意的,也就只有阿宁了;而初若在意的,便是锦李了;她看着她的举动,担心的出了声,同时手亦是握住了她那握剑的手,“我们可以给锦桃报仇的!晋国的权相,我一定是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锦桃不在了……”孤孤单单的五个字,透着天大的委屈,锦李听着初若的话,眼中的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唰唰唰的落下。
瞬间,她的心,疼得厉害。
好似有一根针,密密麻麻的扎着自己的心,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都带着疼。
“即使不在了,她的仇,我们也一定报!”在意的人,有一日,死在了你的面前,从此,报仇便是最执着的念头。
“我要将他,抽筋拨皮,挫骨扬灰!他就该死!”眼中的恨,瞬间就爆发了出来,锦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扯着伤骨,带着伤肉。
“晋国权相!”咬牙切齿,初若看着锦李,就会想起她刚才说的话,造成如今这个样子的,都是因为这个人;“为什么他还不死!”
脑海里,心里,直接蹦出了这一句话,初若也不是针对傅君诺,只是心中愤愤不平,为何,都是老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但是,傅君诺却是直接就对号入座了,安慰道:“我晋国内政的问题,造成了如今的境况。”顿了顿,“初若,权相终究是会死的!”
“若是你们惺惺相惜够的话,请离开!”阿里看着阿宁的伤口,看着初若等人,完全就没有了好脸色,冷冰冰的模样,直接说着类似驱赶的话。
“阿里。”闻声,阿宁的没有皱起,手下意识的扯着阿里的手,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这样子的话。
当即,阿里看着阿宁的眼色,目光瞥到了一旁。
“如今,还是先将人安葬了吧!”阿宁继续开口,目光落到了锦李的身上,道:“虽说,你们姐妹对澜沧毫无一丝的眷恋,但是,到底落叶还是要归根的。”
“三里外,开满桃花的山坡。”脱口而出一个地方,锦李握紧了拳头,眨下了眼眶中蓄着的泪水,声音努力保持平静,“锦桃,喜欢那个地方。”
闻声,初若的心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好。”毫不犹豫的点头,阿宁看着锦李,神情之中,满是认真而又肃穆之色。
“王爷,王宫来了飞鸽传书。”门口出现了一个侍从,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傅君诺,直接走进身,低声在其身侧道。
“拿来。”眉角染上了一抹寒色,傅君诺看侍从,伸出手,飞快道。
初若是面对着傅君诺的,故而,那侍从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紧接着,便有再次看到了那侍从递给他的一个纸条。
“怎么了?”不知道为何,初若只觉得,该是和那该死的晋国权相有关系的,当即,疑惑开口。
目光在那纸条上面的黑字一一看过,傅君诺的神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又听着初若的询问,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了她,道:“王兄出事了。”顿了顿,“明日我需得启程回国。”
五个字,也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傅君诺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尤其是明日便要回去,如此的仓促,这……便足以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也随你去!”初若的面色有些犹豫,看着床上身体还有余温的锦桃,又看着悲痛欲绝的锦李,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说出口:“待今日,我将锦桃安葬了;明日,我也随你回去晋国,我要让那老东西,以命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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