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庸也是看清楚了吴国二皇子的神色变化,心中咯噔了一声,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他想,他知道那吴国皇子不可说的断袖密辛了,这人如今脸子挂不下了,紧张到脸色都白了,这……
“嗯,我明白了,我一个老头子什么都不知道。”脑子一转,刘庸忽而变得很是慎重,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半截身子都埋入黄土的人,有时候一些事情,看得也是比较开的。”便是断袖,也是看得下眼的。
简直就是越描越黑了!
吴国二皇子听着那刘庸变了味的话,气得手指头都发抖了起来,他断断续续道:“你、你给我……滚、滚出去……”
“这怎么还就恼羞成怒起来了……”刘庸看着吴国二皇子的模样,话没个遮拦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吴国二皇子:“……”
“好了好了,我不说,不说了……”那皇子的表情更加难看了,刘庸当下连忙摆手投降道。
他想,这些皇室子女,真是一个不好惹的对象;动不动就一副要被气死的模样,嗯,不,那初若就不一样,她是反过来把人给气死了。
吴国二皇子亦是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不过就是对牛弹琴罢了,还不如省下这一口气,什么都不说了,免得更加的糟心了!
“其实,你的这一条命,还是公主救来的!她呀,到底是一个心善的主。”一旁,刘庸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了起来。
只是,那吴国二皇子到底是不买账的,没个好脸色不说,还不搭话了,就好像刚才没人说话一般。
这般赤裸的无视,刘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有一个感觉,自己真的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了。
“小肚鸡肠。”当即,刘庸嘟嘟囔囔的说出了这四个字来,眼睛也不瞧那吴国皇子一眼。
却不想,那吴国二皇子听着刘庸的这一句话,又看着他的这一个态度,倒是直接来了一句,“为虎作伥!”
闻声,刘庸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的和善了,多了几分的凉意在里面,他道:“皇子之前掠夺我楚国城池之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一个为虎作伥的!”
刘庸的这一声倒不是有大多的,只是说的时候,一派掷地有声的模样,目光炯炯;顿时,那吴国皇子有些不自在了起来,神色之间有了一些变化。
刘庸将这吴国皇子的变化看在了眼底,忽而咧嘴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说:“所以说啊,大家就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没意思,是不!”顿了顿,“其实,这公主殿下,行事作风,是心狠手辣得很;可是那到底还是心善的。在那偌大的楚宫之中,一个不受重视的公主,若是没个什么手段,如何能活下来?这一点,皇子该是最清楚的。”
此时初若不在,若是在的话,脸色定然是要变上一变的;毕竟,那真正的盛初若,确实是没有活下来;而自己,是后面补上来的。
“若非初若那丫头将你激怒,让你呕出胸口的淤血,你这条命,迟早就得没了!”车内也就只有那吴国皇子和自己,刘庸说得大大咧咧的,一点都不知道遮掩。
“你们不过是担心我死了,没有对付吴国的利器罢了!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闻声,吴国二皇子呛声道。
当下,刘庸的眉头倒成了八字。
“其实,只是你没有到死的时候而已。”当下,刘庸说得坦然,“她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她想要的。她既然说得出,那么定然是做的到的。”
如那时,在楚国之中,她一拔剑,便毫不犹豫的要了大臣的性命,行事之果断。
“救了你,不过只是想让你生着为源光陪葬。”顿了顿,刘庸说出心底的猜测。
有时,他自己瞧着那吴国皇子,也着实是可怜的;因为和那害了摄政王的郑云白为伍,故而无端的受了许多的折磨;不过,他除了可怜之外,便再无其他的想法了。
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有人,生来就可伶如斯;若是有的话,那也是天道轮回罢了。
这老天爷,到底是公平的。
……
连日的路途,便是宋城再相隔千里,也有了一个尽头。
紧闭的城门,有着斑驳的暗色,是干涸之后的血的颜色;城楼之上,有着黑烟冒起;而那城墙上插着的旗帜,写着大大的吴字;看得那初若以外的一行人气息起伏,愤愤不平
“公主,这吴国欺人太甚了!”锦李扶着初若,扫视了一眼之后,拳头不自觉的攥紧,其眼底露出了凶狠之色,语气有些咬牙切齿道。
闻声,初若却是一脸的平静,抬眸之间,她懒懒的看着那些慌乱了城楼小兵,安之若素。
这个世间,弱肉强食,是生来就定好了的法则,谁都变更不了,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让自己强大再强大,让人不敢轻易的对付去了。
初若想,之前的时候,是她不明白,如今明白了,只觉得,可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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