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初若瞧着那黑黢黢的一碗药,心中便是膈应得很。
“这药的颜色,怎么就如此怪异……”当即,初若道。
“怪异?”锦李听着初若的话,眉头皱起,而后扫了眼汤药的颜色,道:“这药的颜色,便是这般的。”
“良药苦口,你且忍忍便是了。”源凭琅瞧着初若一副不愿意的模样,缓缓道:“你莫要不喝。”
她……就是这样子想的……
就是一个发烧,她闷出一身汗便是了,实在是无须……
“这药……”
“这药公主是奴婢费了好大的心思煎熬的,半刻都没有离身,公主不必担心。”当下,锦李只以为初若是疑心这药被下药了,当下,认真道。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初若听着锦李的话,便知道她是想多了;她不是担心药被下药了;只是觉得,有些难以下咽罢了!
前世的时候,她便是受了寒,也就是熬过去便是了,看病取药什么的,着实是太费钱了;忍一忍也就好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身体如此的娇气,居然就在外面睡了一夜,便着凉了!
真是……废材得紧!
“来,不烫了。”舀起了一勺子的药,源凭琅将药勺子放到了初若的嘴边,道。
嘴边,忽然便多出了一个药勺子,初若瞧着源凭琅的目光,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但是鼻翼间的苦涩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头。
源凭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眼中,初若终究还是就着他的手,饮下了一口。只这一口,她面如死灰。
这‘庸医’是把黄连当糖开了不成?
舌头,瞬间就麻痹了!
只是简简的一勺,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初若的目光落在了源凭琅的那一晚药上,整个人,直接就不好了,风中凌乱估摸也是差不多了。
“我不想喝了。”当下,初若摇头道,眉头紧蹙,那眸光瞧着源凭琅手中的药碗,好似见着了什么鬼怪一般,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模样。
“这……”当下,源凭琅有些犹豫了,好不容易,她才与自己亲近了些……
“太苦了。”当下,初若毫不犹豫道,同时还摇着脑袋,表示自己的不喜欢。
犹豫,在源凭琅的周身萦绕着。
“你的身子还未痊愈,这药还是得喝下方好。”看着初若的模样,源凭琅终究还是劝解道。
闻言,初若的目光落在了源凭琅手中的勺子上,眉头紧蹙,一勺一勺喝?那她得喝到吐了为止不可!
那简直就是折磨……
只一想,初若的心头便是颤抖不止。
“那个,我觉得,要不,我还是一口饮下,一勺一勺的,有些难受。”想了许久,初若凝重道。
长痛不如短痛,一口闷喝了,也好过一勺一勺的吞。
初若的话,源凭琅听着,愣了愣,而后道:“那……倒也是可以。”
“那你给我吧!”闻声,初若朝着源凭琅伸出了手,目光凝重的看着那药,心中深刻的觉着,定然是那‘庸医’报复这自己,多下了黄连。
手中多了重量,触碰着温热的药碗,初若的心情,瞬间也是沉甸甸的了。
“这药的分量,还真是不轻啊!”当初,初若所有的心思都化成了嘴边这一句话,神情凝重至极。
“十足十的药量煎熬出来的,公主喝了,定然会快些好的。”一旁,锦李听着初若的话,以为是说着这药材的分量,当下在其耳畔道。
瞬间,初若沉默了;她不过是想说,这药碗中的药汤多了些,那想说,一旁的锦李会错了意,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所以,这般的苦!刘太医还真是‘善解人意’得很呢!这药都这般的足。”初若想着,等下,她是该让人寻了刘庸来的,然后好好的提点提点一下,这药多的有些过分了。
“这不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吗?”闻言,锦李沉默了,而后道。
源凭琅与锦李的目光都在初若手上的药碗上,两人的目光瞧着她,甚是凝重,一个个的就等着她将这药喝下了。
“你们……想喝?”瞧着两人的目光,初若将手中的药碗递出去了一些,道。
“若是真的苦涩,那公主喝了,奴婢为公主寻些蜜饯来,压压苦涩便是了。公主说可好?”一旁,锦李瞧着初若挣扎的模样,想了想,道。
这哪里就是蜜饯的事情了!这就是太苦了,她实在是有些下不了口的事情啊!
“若是药凉了,怕是便更苦了。”一旁源凭琅瞧着初若的神色,凝重道;其眼中渐渐的回忆起了什么,有些朦朦胧胧。
闻声,初若的直接就吓住了,手中那越发有些凉的药碗成了烫手的山芋,当下,她一闭气,猛的大口吞下。
初若的举动,没有丝毫的提示,锦李瞧着,一下子便愣住了,眼睛都忘记眨了;而源凭琅瞧着,直接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的眸光,全然没有了焦距。
不过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初若猛然将药碗远远的拿来了,一旁,锦李快速的接过,放置到了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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