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山笑，“这还不简单，等开年了，你与先生请一日假，和我去一趟就知晓了呀！”

孟阳仔细想了想，点头后又摇头。

他理该读书为重。

“怎么了？”

“我应该好好读书的！”

罗汉山看着孟阳，“其实你压力不必太大，你大姐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读书的事情么，你努力了，顺其自然就行！”

这些话，倒是无人与孟阳说过。

他忍不住微微泛红了眼眶，“谢谢你，罗大哥！”

“客气什么！”

隔壁已经来喊过去杀猪。

车大哥过来招呼罗汉山、喊孟阳，又喊了朱氏、傻妞。

“婶子，如姨！”

车大哥比起傻妞，可能还大一些，但还是客气喊一声如姨。

朱氏笑着，“咱们这就过去！”

孟阳、罗汉山先随车大哥去了隔壁，车大哥家亲戚来了不少，茶水、糕点、瓜子、花生炒豆都已经端上桌，还有车伯娘娘家送来的柚子和从树上摘下来的橘子。

这个时候的橘子元春最喜欢。

见到朱氏、傻妞，车伯娘就来把人喊了过去，介绍给大家认识，厨房里自有几个儿媳妇和嫂子、弟媳帮忙。

她还得招呼朱氏和娘家人和几个儿媳妇娘家人认识。

傻妞坐在一边，别人说什么，她都笑着，和她说话，她点头摇头。

初月更是一进来就被一群小女孩围住，喊姑、喊姐姐、喊妹妹的，拉着初月去玩。

说要去二房，初月是拒绝的。

她大姐还在睡呢，怎么能去打扰。

孟阳、罗汉山更是被人围住，孟阳在读书，据覃先生说读是很好，等开年就要下场试试童生，他才去读书多少时间，竟要下场考童生，万一考上了，前途不可限量。

孟阳挤到覃先生面前抱拳行礼，“先生！”又朝众人行礼，“见过诸位叔伯，阿爷！”

覃先生瞧着孟阳越发满意。

这个学生没白教。

识大理，懂人伦，有心计有本事，是个不可多得的苗子。

孟阳坐在一边，端端正正坐着，也不拿瓜子磕，更不吃东西，就是茶水都不喝，静静的听大人们说话。

“大肥猪拉出来了！”

“要杀猪了么？”

“走过去看看！”

族长请覃先生，覃先生也不推辞，喊了孟阳站在身边，这是他最得意的学生，自然要给孟阳撑腰，莫让人欺辱了他。

那猪肥也说不上特别肥，但二百多斤肯定是有的。

被人揪住耳朵拉出来，往板凳上摁住，屠夫抽出长刀往猪脖子插进去，鲜血飚射出来，立即有人拿盆子去接，往里面倒盐水，搅拌起来。

猪嗷嗷叫了两声，蹬着腿。

孟阳默默的看着，他真想手里也有一把刀，刺到孟氏脖子里，刺到楚舒澜脖子里。

像屠夫杀猪一样，不用偿命！

罗汉山见孟阳沉默，“怎么了？害怕吗？”

“不！”

孟阳摇头。

他不害怕的。

“看你脸色不好，若是害怕不要强撑，我送你回去歇一会？”罗汉山道。

覃先生扭头看向孟阳，“勉之，可是不适？”

孟阳摇头。

“回去歇一会吧，这边也无事，回去看看书也好！”

“是！”

孟阳抱拳。

先生对他寄予厚望，来年考童生，他是一定要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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