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

顾斯年一脸平静的走过来，抓住阿司的手。

摇了摇。

“姐姐，回家。”

“嗯，等一会儿啊。”

乔医生低头看了眼顾斯年，看他一脸的平静，仿佛刚才在屋子里看见他眼里的挣扎只是一时的错觉。

他摇摇头，“回去先不要刺激他，看看能不能稳定一下他的情绪。”

老顾点点头。

顾斯年好像很急切的样子，牵着阿司的手走的很快。

“年年，你慢一点。”

顾斯年低低的哦了一声，步子并没有减慢。

等到了车里，他又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小手紧紧的攥着阿司的。

“年年，你到底怎么了？”

顾斯年抬头看她一眼。

眼底是沉沉的光点，以及疯狂的执念。

阿司愣了一下。

就听见他低低的唤了一声，“姐姐……”

那一声充满了依赖。

阿司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我在呢。”

-

阿司被牵着手去了卧室。

顾斯年好像很急切的样子，在寻找着什么。

忽然，他看见敞开的衣橱。

眼底星光一闪。

牵着阿司的手走到了衣橱旁边。

阿司的表情显得很疑惑。

“来这里……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一股大力给推了进去。

后背狠狠的撞在了木质的橱壁上，磕的她眼底立马沁出了泪花。

“年年你干什么！”

她想要坐起来，顾斯年却挤了进来。

橱子门被关上。

眼前一片黑暗。

只有顾斯年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渗人的光点。

他仿佛安心了，亲昵的唤着阿司姐姐。

阿司整个人却像是愣住了一般，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

鼻息间全是衣橱的味道，身边挤着顾斯年。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渗进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

小姑娘的语气有些颤抖。

那一向懵懂的眸子此时盈满了害怕。

“姐姐……”

顾斯年弯唇，“不要走。”

他靠了过来。

阿司却颤抖着往后退了一下。

衣橱就那么大，直到后背抵上。

她大喊道：“你别过来！”

顾斯年皱皱眉，委屈的道：“姐姐，我是年年。”

小姑娘闭上眼睛，看起来失望极了。

她从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小白关在橱子里。

不，不是小白，是顾斯年。

阿司抿紧了唇，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忽的，她伸手推他。

手刚碰上橱子的门，就被他死死的箍住。

“姐姐。”

“松手！”

她第一次这么生气。

语气不再是顾斯年熟悉的温软，而是透着股对他的失望。

心里忽然像被撕了一道大口子，难受的厉害。

他只能一个劲的可怜巴巴的喊着“姐姐”。

阿司紧紧的闭着眼睛，忽的用力，将顾斯年推在身后，敞开橱门跑了出去。

接着。

是尖利的叫声传了出来。

顾斯年歪倒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

他的眼睛一片血红，仿佛完全不敢相信阿司竟然会推他。

那么绝情的将他推开。

他抱着头，疼的厉害。

老顾听见声音跑上来，就看见呆愣在一旁的阿司，和摔倒在地上的顾斯年。

小姑娘看过来，那向来澄澈的眸子沾染上了些无措和……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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