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婆将自家哥哥送到了村口，好话说了一大摞，她哥哥的脸色才有些好转，表示不怪罪她了。

回到家里，看到地下又多了一只茶杯碎片，她的火气也上来了，指着老张头哭骂：“你是想将我娘家的亲戚都得罪光了，才满意吧！”

“他们来借钱，你一文钱不借，这也算了，我哥哥家可没有来借钱，我娘家侄子好心要帮咱们家钱生钱，还专门带人过来，小仙姑也只是说怀疑，你却直接给脸色我哥哥看，你那么厉害，你不如去县城找人，直接送官更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骂个不停还哭个不停，老张头的火气比她更大：“前后事情连起来，你敢说他一点嫌疑都没有？就算没有嫌疑，他怂恿我放高利贷害得银票失窃，这是真的吧！”

老张婆马上骂回去：“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贪心，却赖在别人身上，你不如改姓赖！”

老张头气得想打人。

老张婆却开始揭老底：“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要嫁给你！你别忘了我哥哥是怎么对我们的，倒贴嫁妆嫁人，我可能是大楚国第一人！嫁给你之后，我娘家倒贴给我们的也不少，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一定被狗吃了……”

老张头气极：“要不是你体弱多病没人敢娶，你家会倒贴嫁妆？要不是你汤药不断，又怎么会穷得要你娘家倒贴？实话告诉你，我比你还后悔娶了你！你差点就害我没了后代……”

一眼瞥见来劝架的儿子，老张头闭嘴了。

他娶了老张婆后，因为老张婆体弱多病，肚子一直没动静，因为一直接受老张婆娘家接济，也因为休妻再娶实在不容易，他才容忍下来，要不早就不要老张婆了。

老张头以为他永远没有做爹爹的资格了，他都憋屈死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儿子，这才没有绝后。

当着儿子的面揭旧事，好像有点不妥，老张头不想再吵下去，他脑子里重新被银票失窃的事塞满。

老张婆却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声音更大了，而且凶狠地扑向老张头，要和他决一死战……

张子阳手忙脚乱的劝架，他阿娘的拳头大部分落在了他身上……

终于将他爹娘拉扯开来，张子阳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下哭了。

儿子一哭，老张头夫妇才真的不闹了。

*

在回陈康家的路上，赵鑫南问杨小玉：“这案子难不难破？”

杨小玉自信的道：“再难我也能破。”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去县城？”他可是听清楚了，张子阳的二哥去了县城，而他是这单案子最大的嫌疑人。

他没想到杨小玉摇摇头：“不去县城，明天我有其他事做，我们去找你大哥商量一件事。”

她要将散煤做成煤蛋或者煤球。

现代人用的像蜂窝一样的煤球，是用模具印出来的，恰好她见过成品，而且见过模具，还动手玩过。

鑫东大哥是打铁的，只要她比划出煤球和模具的样子，他应该可以帮她做出一个手动模具。

做了煤球还要做煤灶，相对于煤球模具，煤灶就要简单得多。

总之，她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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