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是，她回到这里之后，也不该忘了我啊。”

“你以为，主人还想记得那些事吗？看着族人惨死，看着父母身上染满鲜血，看着族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这样的情景，主人不想记住，她更不想记住你。后来的那一百年里，你已经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哪怕你已经死了，她还是放不下你。放不下对你的爱，也放不下对你的恨。她整日整夜的睡不着，我偷偷看到她将你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她的眼泪都为你流干了。”

“后来，主人到了你的世界，找到了你，可是阴差阳错之下，她忘记了曾经的事，也不记得爱过你，那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后来主人想起了曾经的一切，想起了你干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所以她就杀了那些你一直护着的人，一声不吭的回来了。她说想要让你尝尝那种自己一直护着的人，最后被自己最亲近之人杀死的痛苦。可是，如果她真的舍得让你痛，就不会只杀了柳萱韩怡她们了。她应该杀了白千逸的……可是她还是心软，还是不想让你陷入那样的痛苦之中。”

“她知道那有多痛，所以对你一直狠不下心。后来回到这里，她去药阁找到了忘情水，毫不犹豫的喝下去。那个时候，她是笑着的，忘记那一切，忘记那些不开心，她就不会痛了。白千辰，我求你不要再来纠缠主人了好不好？她真的不能再被伤害一次。”

“……我不会再伤害她的。”

前世的他，当真那么狠心杀了她的族人？

当真让她痛不欲生吗？

“你在她身边，她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曾经的事。”

“她不是喝了忘情水吗？”

“你以为这是她第一次喝忘情水吗？当年，主人杀了你之后，也喝过忘情水，可是那忘情水对她来说，基本没什么用，她只忘了一天，就又回想起所有的事了。这一次的忘情水，也不知能让她忘记多久。如果你一直在她身边，她只可能更快的想起曾经的事。”

但愿主人，可以永远不再记起。

“所以，你希望我离开她？”

“是。”小戒灵叹了口气，“现在主人生活的很好，她也不需要你，你在她身边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走。”

小戒灵顿时生气了，“你怎么那么自私？就因为你想待在主人身边，你就要让主人再次承受那些痛苦吗？”

“让我待在这里，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哼，就凭你这张脸，主人是不可能允许你远远的看着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人喜欢长的好看的，你要是留在无上宫，她肯定会让你待在她身边的。”

“那我不提起以前的事，不就好了？”

“你……”小戒灵还有话要说，却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小戒灵立刻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锦薰走了进来。

长发披散在肩头，她身上的香气随着冷风飘进白千辰鼻端。

白千辰一眼就发觉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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