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音撇撇嘴，这么快就没有了耐性，刚才她还觉得慕嘉言，虽然没有帝王的才能，至少气度还是有的。

又看了一眼慕嘉言，居然在他的眼底见到了着急与担忧的神色。

她想起了如今还待在冥域的锦瑟，微微的抿了抿唇，这才说道：“我见过她，就在冥域。”

“她……”慕嘉言微微的低下了头，“她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帝梵音看着他，“我离开冥域的时候，她一直都在被人欺负。”

慕嘉言突然抬起了头，怒瞪着她：“谁欺负她？”

谁敢伤了他的宝贝？！

帝梵音想了想，面上带了些犹豫，似乎有些不敢说。

慕嘉言看着她犹豫的表情，身体微微的又往后仰，语气轻缓：“你不用怕，朕既然来问你了，自然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是……是……”帝梵音偷偷的瞄了一眼慕嘉言，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面上还是带了点犹豫，“她不让我说，不然就不放过我。”

“她？她是谁？”慕嘉言看着她脸上还带着害怕的神色，又想起她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温柔的说道，“不怕不怕，朕会保护你的！”

帝梵音咬咬下嘴唇，她面容精致漂亮，还没有张开的眉目带着稚嫩可爱，一做这样的动作，旁人就算是大吼都会瞬间变得小心翼翼。

“是……是公主！”她脸上带上了害怕，眼角也带上了湿意，“她叫锦瑟，也是后来才偷偷告诉我，她另外一个名字叫相思……公主不喜欢我和锦瑟姐姐，所以一直在欺负我们……”

说到这里，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好似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少年天子和她口中的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慕嘉言，见他面色阴沉的厉害，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慕嘉言看向了帝梵音，见她那双单纯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他不是没有怀疑帝梵音的话，但是慕嘉宁确实很任性，而且也不喜欢锦瑟，在宫中的时候，就喜欢欺负锦瑟，到了冥域，还不知道会如何。

“那你呢？你是怎么从冥域出来的？听说冥王很宠爱你？”

慕嘉言看着她，既然她能出来，为什么锦瑟没有回来。

帝梵音摇摇头：“没有……只是侍女而已，若真是宠爱，怎么会被打下悬崖……若不是国师正好看到，我肯定死在那里了。”

短短几句话，便将事情解释得一干二净。

慕嘉言点头：“国师向来冷清，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能救你，到也是出乎了所有人都意料之外了。”

帝梵音慢慢的垂下了眸子：“大概也是我的运气好，国师正巧路过迷雾森林的边缘，回帝都，大概是看我可怜吧，便救了我。”

她想起了自己被打落悬崖，被河水冲击的不断往下游，那个时候不仅听到了马车的生意，也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便是那淡淡的荼蘼花香。

那种气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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