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坚见状却是脸色一变，当警察最怕的就是和律师扯皮，而且这事他们确实不在理。连忙上前拦住柳芸道“呵呵，柳律师开玩笑了。这小姑娘不是好好地在这坐着吗。我们也是为了还原案情,小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芸姨，冯局长人很好的，我没有受什么委屈。”

见柳芸进来了，谢丹晨不禁心头一松，顺势下坡道。别看她刚才侃侃而谈的过瘾，但面对这么多警察撒谎，总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

“冯局，我们可以走了吗？”

柳芸闻言脸色一缓，但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可以，当然可以???请慢走。”

???

“冯局，您刚才怎么拉着我，您难道看不出来那个臭丫头在说谎吗？”

神色愤慨地看着谢丹晨和柳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石冰兰一脸不悦地起身道。

“我当然看得出来她在撒谎，可是你有证据吗？难道就因为这丫头说话时嬉皮笑脸就判定她在撒谎吗？石冰兰，你要知道我们是警察，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

石冰兰闻言却是一窒，沉默下来不说话了。警察这个职业虽然有执法权，但也有自己的难处。有些罪犯熟知法律漏洞，被抓了后也一直沉默不语，就等着警方收集不到证据后不得不释放他们。

石冰兰这两年当刑警也看得多了，本来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才对。但这阵子类似 的案子却是屡有发生，想到那非人的杀人手法，石冰兰心头一动，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梁善的形象?????

三天后的傍晚，梁善结束了一天的修炼，起身向凯撒会所而去。从家一路骑车到凯撒会所，走了四十分钟的时候来到一处天桥边，桥边一对卖吃食的妇人吸引了梁善的注意。

这两个妇人年纪不一，年纪小的才二十三四岁，上身穿着水绿色短袖衫，下身穿着天蓝色牛仔裤。长相虽然不是很漂亮，却给人一种纯朴素雅的感觉。年老的有五十多岁，正是那种农村老太太的装扮，面容亲切慈祥，但灰白的眸子却没有焦点，视力应该不是很好。

此时是晚上五点半，下班的人还没有来，两个妇人孤零零地站在天桥下特别醒目。而对方吸引梁善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卖的吃食:烧饼和咸豆脑。

看着木桶中的咸豆脑和烧饼，梁善的记性不由得被拉回到小时候。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虽然院长和黄姨他们对他们这些孤儿很好。但限于经济原因，他们也很少尝到肉腥。而蛋白质的来源无疑就是豆脑了。

他还记得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晚上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听到卖豆花的骑着三轮车从院前经过，随后跟一群小伙伴端着大盆去舀豆花。而现在长大了，不知怎的，他却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小伙子 ，我看你站这么久了，要不要来碗豆脑啊？你放心，要是没带钱，这碗算阿姨的。”

许是看梁善在摊前站久了，老太太仔细地打量了梁善一番后亲切地道。

“谢谢阿姨，我带钱了。就给我来一碗吧，顺便来两个烧饼。”

梁善的回忆被老太太打断，闻言俊脸不由得一红，顺势应承道。

“好的，阿姨这就给你盛。说起来阿姨在这条街也卖了很久了，还没见到你这么俊的小伙子，年轻人你是刚来这里上班吧？”

老人边说边盛出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花放到梁善身前道。旁边的年轻少女见状也从烤炉里拿出两个烧饼端到梁善面前。

“阿姨你这豆花绝了，还有我只是来这找工作，还没上班呢。”

梁善吃了一口烧饼，入口香脆，又喝了一口发现是记忆中的味道后不禁眉毛一挑，满足地道。

“那也不错了。小兄弟我看你不过十七八岁吧，这么小就出来打工，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多嘴提醒你一句，上班后要跟同事处好关系，可不要学我那儿子只是闷头做事。阿姨做的豆花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汤和豆花柔滑细嫩，互相融合不分彼此。”

“阿姨，没想到你还是一位哲学家呢，对了你儿子是做什么的啊？”

梁善喝着嘴里的豆花，点了点头附和道。对于这老妇人的话他是认同的，俗话说亲疏有别，中国社会说到底还是一个人情社会。若是不善与人交流，被孤立是肯定的。只是听到妇人说他看起来像十七八岁，梁善心里还是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儿子他原先是个军人，现在????唉，算了不提了。”

老妇人闻言刚要答话，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转而岔开话题道。而梁善也从之后的交谈中知道了那个年轻少女不是妇人的女儿，只是类似准儿媳之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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