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营救房日兔。
比起那八百多两银子,还是小命更重要。
毕竟他若是独自带着花琳琅回去,之后就要亲自以身犯险,前往应天城,但在这泉州府城,他要救房日兔的话,却根本不必自己去冒险,他怀中还揣着的近千两银子,足以买到不少江湖好手来帮他完成一切危险的事情,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事先尽可能的查清楚房日兔此时的情况,以及规划好一切,做出一份完美的计划。
不过,木易行被锦衣卫惊走,泉州府本地的江湖中人因为与木易行之间都有或浅或深的关系,所以大都也已经逃离了泉州府,他虽然手中有不少的银子,但想要将这些银子撒出去,却似乎有些困难。
好在,他现在还需要时间去调查泉州府里的东厂番子们的情况,进而想出并完善营救计划。至于找人手倒是还不急。
。。。
并不知道因为亢金龙的决定而逃过了被押送千里,今后一生只怕都要身陷囹圄,难得自由的花琳琅,此时正在无聊的应对着泉州府衙捕头的审问。
当然,原本审问犯人这样的任务是轮不到小小的捕头,应由推官前来审问的,但对花琳琅这么一个小小的戏子,推官既嫌弃其身份卑贱,觉得前来亲自审问有失身份,又觉得一个小小的戏子压榨不出多少油水。所以才将这审问的任务交给了手下的捕头。
不过,一连审问了数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发现对方真的是半点油水都刮不出来之后,也就没有人愿意来审问她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色中饿鬼见色起意,不过,待到褪下裤子,见到了对方那比自己还要大的宝贝之后,他们便立刻落荒而逃了。
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如此一来,花琳琅便成为了如鸡肋一般的存在。
甚至比鸡肋还要不如,别说是推官了,哪怕是几个捕头都不知道不在乎大牢之中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
今日这个捕头也就是送一个犯人进牢房之时,无意间看到了他,心中决定再最后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从这苍蝇手中刮出最后一滴油来,同时也找个由头将这个占着一间牢房的恶心之人扔出去。
早就熟悉这些皂吏们心态的花琳琅,等的便是这一天的到来,在又顽抗了两个回合之后,才娇滴滴的说出自己在广源茶楼掌柜的那里还寄存着这半个月以来的赏钱。
早已知道他是大佬的捕头,强忍着恶心将他放了出来,命两个手下的白役带着他前往广源茶楼拿钱。
广源茶楼的掌柜倒也没有不认账,主要是一个小小戏子半个月的赏钱实在是没有多少,他犯不上为了这么一点钱得罪一个捕头,两个白役。
钱财既然已经到手,两个白役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被关进大牢近半个月的花琳琅,也终于重获自由。
不过,被抓之前闹出来的那一幕,已经让他上了广源茶楼掌柜的黑名单,他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在广源茶楼唱戏了。
当然,就算掌柜的能够不计前嫌,花琳琅也不愿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如今的泉州府城中鱼龙混杂,他才不愿继续呆在这里惹火烧身呢。
只不过,对害的他在府衙大牢中住了半个月的白十二,他心中却是记得清楚,在大牢之中的这半个月来,他近乎每一天都在诅咒白十二,如今重获自由了,他心中更是赌咒发誓,今后若是再遇到白十二,定要狠狠的报复回来。
哪怕他是锦衣卫的小旗官。
。。。
花琳琅一连十多天的诅咒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原本正打算与朱瑾萱离开泉州府的白十二,此时却被一直追踪着他们的胡啸林堵在了门口。
“咳咳,胡兄,好久不见啊!”
再度见到胡啸林,白十二的脸上的神情颇有些尴尬,他心中清楚,因为他,胡啸林这数月以来吃得苦实在是太多了,心里承受的压力也实在是太大了。
“公主,请随我们返回京城,您心中应该也很清楚,自殿下离开京城之后,陛下心中该会有多么焦急、担忧。”
但胡啸林却像是无视了白十二一般,双眼只是牢牢的盯住朱瑾萱,一脸恳切的开口,近乎哀求的说道。
虽然被无视了,但白十二却没有半点的恼怒或不满,只是伸出食指在鼻子下方搓了搓,借以掩盖一下自己的尴尬。
因为他心中清楚,胡啸林无视他,的确应该是最顾及二人之前的情面的做法了,相反,若是胡啸林真的搭理他了,那对他这个犯下引诱拐走公主大罪的犯人,胡啸林就要直接出手缉拿他了,将他押回京城,押到皇帝面前受审了。
而他也没有开口替朱瑾萱回答的意思。
不是他怯懦或是惜身,而是因为这件事能够最终做出决定的,只有朱瑾萱这个当事人。
毕竟朱瑾萱又还没有真正的嫁给他,成为他的家人。
而且,就算成为了一家人,他也没有资格替朱瑾萱去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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