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王和修王妃情深义重,她们也不知阮白虞是如何做到如今这幅无事人的样子的。
反正朝政的事情她们管不了,她们就知道很心疼阮白虞,想好好的安慰她,可是这种事,提起来安慰,不亚于往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戳,既如此,还不如闭口不谈。
万曦雨顿了顿,继而开口,“可……,也对,若是我们不提,她也就不会再难过一次,你做得对。”
说完,万曦雨忍不住唏嘘一句,“可怜修王天妒英才啊。”
宋雪映抬手捂住万曦雨的嘴,见她不解的样子,低声开口,“据说这件事和皇上有关系,你我是皇上的妻妾,这件事绝不能提起来,我们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万曦雨拉下宋雪映的手,看着她担忧的目光,无奈开口,“本宫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事也就是在你面前才说一说的。”
宋雪映无奈睨了一眼人。
……
入夜。
阮白虞和君离离开了国公府回王府。
回到家,阮白虞站在院子里看了许久的夜幕,然后拉着君离去书房下棋了。
至于两人的赌注,居然是有关君离是继续做相好还是恢复王爷的名头。
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君离也不怜香惜玉了。
厮杀到最后,两军僵持,浓浓的硝烟味弥漫在屋子里。
君离忽然将手里的旗子丢到盒子里,往椅子里一靠,看着阮白虞,“你就这么希望我当个无名无分的相好?”
阮白虞抬头看去,捏着棋子落在了棋盘上面,一本正经的胡扯,“相好也好王爷也好,反正都是你,有分别?”
君离看着她落子的地方,俯身捏起了棋子落下去,看着胜负分明的棋局,淡淡开口,“有,名分很重要。”
这丫头,说得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若她不退让一步,只怕最后也就是个平局。
阮白虞瞥了一眼君离,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外面的夜幕,“你说这传消息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君离收拾着残局,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淡声开口道:“快了。”
果不其然,君离的话音才落下,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栎伯长着灯走到了门口。
栎伯放下灯笼抬手一揖,“叛军攻破了城门,如今往皇宫的方向去了,不少大臣也被叛军挟持去了。”
“知道了,栎伯你去休息吧。”
栎伯看了一眼君离的背影,抬手一揖就走了。
阮白虞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佩剑,忽然走过去拿起了佩剑,歪头看着依旧不紧不慢收拾棋局的男人,还真是大兵临阵依旧风轻云淡。
“不陪我去?”
“陪。”君离说着,可是挑拣旗子的动作已经慢条斯理,“不急。”
见状,阮白虞就拿着长剑抱臂现在一边看着他收棋子。
沉默了一会儿,阮白虞开口道:“你不好奇我那段时间去见了什么人嘛?”
“好奇。”清冷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虽然好奇,可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这或许是她给足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已经完全不想去在乎那些稀碎的事情了。
阮白虞耸了耸肩膀。
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在盒子后,君离拿起一边的面具带上,“走吧。”
夫妇两一前一后的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府门口,阮白虞意外的看到了两个人。
郑虎,庄霍。
两人皆是一身戎装。
京城里的大半武将都去驻守城门了,其中包括了这两人。
“南城门那边有军队来袭,以我们的防御最后顶得住半个时辰。”庄霍将最新的消息和阮白虞说了。
“放进来。”阮白虞说完,侧头和郑虎说道,“你去东城门和白阅接头,然后从四个城门围剿到皇宫。”
郑虎一揖,转身就走了,至于现在一边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他们的王爷回来了。
阮白虞看着庄霍,淡声开口,“带上你的亲卫,随本妃入宫。”
庄霍挑挑眉,一揖就去安排了。
宫门口自然是君殇攻破了,从这去金銮殿是最近的。
阮白虞带着庄霍从侧门进去,抄近路往金銮殿去。
金銮殿。
殿内灯火通明,完全不留下一个阴暗的地方。
当君殇带着大臣和士兵进来的时候,见龙椅是一身龙袍的君宥,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从攻破城门到皇宫,这一路上顺利得叫人心生疑惑。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很快他就明白了。
君宥手肘搭在龙头扶手上,手撑着脸颊看着涌进来的一群人,目光平静,慢悠悠开口,“都来了?”
他身侧是阮幕安和郁五渊,两人手里拿着尚未出鞘的长剑。
大臣们被推到了一边被士兵看管着,一个个瑟瑟发抖害怕得要命。
士兵有秩序的分开站在两侧,将正对殿门的路留出来。
君殇将染血的长剑递给了方延川,摘下头盔看着君宥,温声开口,“或许还没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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