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现场一片死寂。

在校长之前说那番话时，大多数人都已经猜到，莫离很可能是年级第一，可是……当成绩公布出来，他们还是被吓到了，还是极度低估了。

满分！

除了语文丢了一分，其他各科无一例外满分，最离谱的是作为一个女生，连体育都是满分！

“莫离同学不仅是年级第一，而且刷新了无数记录——即便放眼全国，也几乎找不到第二个能做到，中考只丢一分的成绩，这是奇迹！”

校长越说越激动，最后大声说道：“我本人，非常希望莫离同学能继续，在本校高中部学习。作为奖励，莫离同学将得到十万元现金奖，同时我个人自掏腰包，奖励莫离同学五万元！”

“你不是说……只是前十名吗？”林昊呆呆看着莫离。

“我说了，那是他们以为的。”

“什么意思？”

“以前考试没用全力。”小姑娘脸上写满狡黠，眼神中的激动难以掩饰。

“你……考试都耍心机？！”

“不行吗？”

“行！”

林昊无奈耸耸肩，转而看向隔壁二班那边，先前嘲讽的中年女人：“不好意思，我们家莫离一不小心，就拿了个第一名，承让。”

噗！

中年女人差点吐血。

这一次，她再也没脸说什么了，面对拿下569分的天才，她能说什么呢？

尽管她儿子拿了第二名，然而第二名和第一名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总分570拿了550分，这种成绩放眼全国，随便就能找出一堆。

可是……

总分570只丢一分，这种成绩逆天了！

接下来还用说吗？

莫离成了老师和同学的焦点，也成了校方请来的媒体的焦点，甚至还不得不接受媒体采访。

直到中午，后续颁奖总算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开大礼堂。

“现在放心了吧？”林昊一边走，一边笑道。

“还好。”小姑娘很平静的样子，其实内心特别开心。

“说吧，想去哪里玩？”

那是他承诺莫离的事：当初找莫离帮忙，求太上长老炼制药人，作为条件他则答应，暑假带这丫头去玩——他得信守承诺

“我……”

突然间，莫离神情怪异起来，盯着林昊问道：“可不可以换个条件？”

“啊？”林昊一愣。

“你不是很忙吗？也没时间陪我去玩，所以……换个条件，对你也有好处。”

“你想换成什么条件？”

“帮我大姨恢复修为。”

“什么？！”

林昊当场愣住了。

姬如玉犯下滔天大罪，即便看在莫离的份上，太上长老没有立刻处决她，依然罚她进入火蚁洞。

可是……

火蚁之刑生不如死。

一年？

大多数人连一个月都撑不了，一年之期跟死刑几乎没区别。

姬如玉凭着极强的意志，总算熬过了半年时间，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就死定了。

关键时刻莫离强闯火蚁洞，最终由林昊出面，以帮苗疆打造高手为条件，把姬如玉救出来。

但是！

姬如玉犯下的罪状太重，被逐出苗疆是必然的，而且不允许带走修为——她的修为被废掉了。

跟上次不一样。

半年前，她只是被震断经脉，林昊以水之力帮她接续，修为又重新恢复。

有了前车之鉴，太上长老不会重蹈覆辙：这次，太上长老毁掉她的丹田，而作为武者储存内气的所在，丹田被毁就彻底完了！

只不过……

太上长老不清楚真相，莫离对此却一清二楚：林昊的水之力很神奇，不仅能接续被震断的经脉，也能修复被摧毁的丹田。

突然！

就在莫离提出改条件，林昊还没来及回答时，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不就是第一名么？有什么了不起！读书好有个屁用，多的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出身社会后找不到工作，甚至乞讨！”

开始是男人的声音，随后女人跟着附和：“可不是么……前段时间还报道，有个名牌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精神崩溃自杀了。”

声音来自身后。

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少年。

林昊都没有转身看，就知道对方是谁。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转过身，林昊笑眯眯看着那他们：“校方没公布成绩之前，你们拿孩子的成绩炫耀，发现成绩方面比不上，又说读书好没用——你们不会以为，什么规则都由你们定吧？还是说，为了挽回被当众打脸的颜面，想要找回点平衡和尊严？事实就是，尊严对你们本来就是奢侈品。”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中年男人脸色不好看了。

“我们又没指名道姓，你不会是心虚吧？”女人一脸嘲讽的神情。

“我还就实话实说了！”

中年男人一瞪眼，指着莫离对林昊喝道：“她的成绩肯定有问题，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傻！”

“是吗？”林昊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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