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清把鹿灵扔给了家里的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佣人，以前有孩子来的时候都是她带的，比较有经验，然后就去了机场，为了不误机，还是提前一些去等着的好。
鹿灵想哭闹，但是看看佣人脸上的皱纹，想到了遥远的校长爷爷，心里有些心疼，就安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一只手轻轻拍着自己，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正睡着，听到了门铃声，想到是顾杨烟来接他了，一下子跳下了床，艰难地打开了门。
顾杨烟正和女佣问了些前一晚上鹿灵的事情，听到声音看到鹿灵在下楼梯，怕他摔倒，马上请假拉着他走。
鹿灵笑得很开心，也不说什么，只是笑。
顾杨烟和女佣打了招呼把鹿灵带走了。
“你昨晚上好像很乖。”顾杨烟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跑在前面的鹿灵停了下来，点点头道：“当然很乖。”
“那我以后把你送去托儿所，你也要乖乖的。”
“托儿所？我不能和你一起么？”“我学校还有事情，可能顾不上你，我回家的时候会接上你的。”
鹿灵乖巧地点了头，顾杨烟满意地笑了一下。
只不过她现在的生活费不多，虽然有写些文章来赚点稿费，但是也不足以给鹿灵找一间托儿所，想找一家价格适中的托儿所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在问了好几家都因为价格太高而放弃以后，鹿灵拽了拽顾杨烟的袖子，仰起头说：“其实，我可以上小学了，校长爷爷也说我明年也可以上小学了。”
“上小学？”顾杨烟有些惊讶，她以为鹿灵只有三岁，毕竟他的个子看起来的确是太小了。
“那既然这样，等到你的身份办下来了，我再带你去找个小学吧，正好现在也才刚刚开学，也不用担心你跟不上进度。”
“嗯。”
顾杨烟带着鹿灵去吃了午饭后拿到了鹿灵的身份证明，她是不知道洛寒清是怎么做到的了，不过上面年纪写得倒是和鹿灵自称的年纪差不多，可能是调查过了吧。
顾杨烟给鹿灵在附近的小学办了入学，办得倒是特别的顺利，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两人回家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门口在敲门，顾杨烟走过去问，看清是谁以后惊讶地说道：“沥潇？你怎么在这里？快进来。”
顾杨烟连忙开门，把鹿灵牵了进去，又让顾沥潇进来。
“姐，这孩子哪来的。”顾沥潇本来还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看到鹿灵以后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顾杨烟解释得都烦了：“是我准备收养的孩子，不过没有收养成功就是了，反正现在我算是他的监护人了。”
她隐瞒了很多事，只是懒得再解释而已。
顾沥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杨烟让他先和鹿灵玩一会儿，自己去泡茶了。
……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都是一句话都不说，顾沥潇不习惯和小孩子说话，何况现在心里还想着事情。
顾杨烟给顾沥潇泡了杯茶，给鹿灵拿了瓶果汁，坐到了两人中间，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木头人么。”
“没什么，姐，我有事要找你商量。”顾沥潇把水杯放到一旁，看看鹿灵，他是真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个小孩子，说起话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漂亮姐姐，我要去午睡了。”鹿灵拿着果汁哒哒哒跑进卧室。
虽然年纪小，而且很多事不懂，但是鹿灵真的是个很会看场合的孩子，知道有自己在场顾沥潇不舒服，就自己离开了。
“姐，我有喜欢的人了。”顾沥潇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羞涩，但是面上看不太出来就是了。
“啊？”顾杨烟感觉有些欣慰，自己母胎单身，好像除了学习什么都没兴趣的弟弟终于有了喜欢的人了，“那你是想找我要什么建议么？”
顾沥潇挠挠头：“就是……我喜欢的，是陆颜舞。”
陆颜舞？顾杨烟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起来那是谁，对了，之前叶芷柳是让顾沥潇做了陆颜舞的家教一段时间来着。
那孩子多大来着，十四，还是十五？
没成年呢，年纪的确太小了，也难怪顾沥潇要来问她。
“姐，你说，我怎么办？我们两个差了八岁，她才要上高中，我大学都快毕业了……”顾沥潇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心里有些心烦意乱的。
还在给陆颜舞做家教的时候有过几次心动，但是都没有在意，也可能是在刻意地忽略，但是最后一次家教结束以后，陆颜舞准备了一些礼物塞给他，他前几天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陆颜舞的字工工整整的，还画了小花小蝴蝶和小心心。
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就笑了，想到陆颜舞一笔一划地写字的样子，觉得可爱的很，竟是有些口干舌燥了。
等等，口干舌燥？他被自己的这一感受吓了一跳，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这个时候意识到他是真的喜欢上陆颜舞了。
但是同时，却又因为陆颜舞和他之间的年龄差而感到有些不安。
顾杨烟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说：“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太一板一眼，又太像一个管东管西的家长了，但是我还是得说，对于她来说，几乎一切都是崭新的，她还在适应这样的生活，也在适应这样的学习，如果你们之间现在就有些什么动作的话，让她怎么办？”
“不是，姐……”顾沥潇的脸微微红了，没想到顾杨烟想成这样了。
顾杨烟一愣：“啊？不是这样的么？”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不觉得我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孩子不太道德吗？”
“感情的事情，有什么道不道德的，就算你喜欢的是几岁的孩子又怎么样，只要你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就行了。”这段话她说得很熟练，好像大学时期做心理辅导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喜欢小孩的人，他为这件事很苦恼，甚至想过一了了之，还是被顾杨烟劝下来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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