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秦玦格格地笑出来。

笑声听起来半点也不开心，甚至还有着压抑在心内的扭曲与极致的疯狂——像是经过了无限的痛苦之后，终于习惯并能把伤口当作褒奖、把悲伤当作喜剧笑出来的人的笑声。

“我对王上一心一意、忠贞不二，宣未予和我有交易，自然是王上授意的。我这么说，你又能猜出来多少呢？”

“Spices？”黛薇儿脱口道：“现在的王上，也是Spices的谁对不对？”

离秋枫和轩辕天音根本不加掩饰的相似面容。

《甜心四十日》躲在树后偷听，之后说话颠三倒四完全不记得偷听到了什么的谢川，现在想起来，比起被吓怕了，她其实根本就是完全失掉了那段记忆——同样的能力，轩辕天音也具有。

“离秋枫？现在的王上，是离秋枫么？”

“嗯。不愧是队长，一时懵住傻掉了，却不会一直泛着傻。”秦玦按下了有时间波动曲线的电子显示屏，屏幕上有三个人的照片。

确切的说，是两个人。

不，完全是同一个人的照片。

离秋枫、离秋枫以及轩辕天音。

选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角度，连细微的差别都几乎看不出了，就像是连排冲洗的半身像。

“离秋枫杀死了轩辕天音，自己掌管夜之帝国，与此同时把像是沈单城这样亲近之臣也都杀死换成了你，是这样么？”

“轩辕天音并不是枫儿杀的、枫儿没有那样的实力。小九，不，团长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和枫儿交手，他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水平，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得多。这就是枫儿实力的上限。真正的轩辕天音的实力，却远在您之上，连您都伤不了的枫儿，定是杀不掉轩辕天音的。或许使用什么手段可以让轩辕天音死亡，但轩辕天音的疑心病又太重，自己儿子女儿亲生父母亲生姐姐都杀。身为接近不死不灭的躯体，百毒不侵却还是顿顿餐餐连喝杯水都用精密仪器验毒，其中比平时多了一点点的矿物质送餐饭的人都小命不保。任何暗算都行不通，当暗算行不通的时候，还有什么手段能杀死一个人呢——”

“当小谋小略、阴诡算计都伤不了一个人的时候，就只能利用情感。若偏生是个无情人的话，就只能比硬实力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智谋都是浮云。”

君山银针淡然，不，故作淡然地道。

他一直都凝眸于秦玦，在说这话的时候，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头略略向一边偏斜，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眼睛。

然而他的眸子中，却有着一星点的泪光。

“格林·提亚……”秦玦低低地道：“哈啊，我知道了，原来如此，格林·提亚结局，是这样的么。”

“嗯？”黛薇儿对秦玦这句像是对着谁说，又像是喃喃自语的言语有些感兴趣。

她一直都对《KOWN》中剧情的原型抱有着近乎偏执的执念。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知道每个人物的原型，并为此而黯然。但是，在听了这个旧的秦玦，看到了云暮诗那些资料的时候，她越来越强烈感觉到其他的自己想都想不到的可能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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