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幽沉默了片刻，露出苦涩的笑：“她甚至把之后婚姻的不幸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了，她认为我一定是个灾星。一定是由于我的存在，父亲才不再喜欢她了。但是、以我的想法，其实父亲并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止喜欢她。那个人比较喜欢集卡游戏，收集不一样的类型。连陆芳菲那么聒噪任性他都会感觉可爱，可见审美观多么扭曲——”

“之前，我就想问了——你的常识，是不是远远超过你的年龄了？虽然我之前隐约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你现在表现的真的太明显了——”

“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婴儿期的记忆，似乎按照平时身旁人的言语描述佐证，应该是完全归零的。但是，我的记忆其实是从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了。并且只要是我看到的东西，都会以视频、文件以及图片的形式装载在大脑中，就和私人电脑的感觉差不多。只要输入关键词，就能够检索出来了——当然实际上还有些细节上的差别，但是大致上就是那样——所以，对于我来说、只要把书翻过一遍就可以存在大脑中了，所以常识上当然会和普通人有一些不同。当把不同的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又会有其他结论——”慕容幽顿了顿，道：“不过妈妈似乎更加笃定我是个怪物了，对我也更加冷淡。我花费了大量时间去看她拍摄的电视剧以及电影，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她眉宇的感情全部都学会，惟妙惟肖的模仿反而让她狠狠打了我一顿——可能我是个抖M吧，她越是打我，我越是想要证明什么，最后就只是这样的结果——”

“乐南明明是个很善良的人啊——”

“啊、善良。没错，如果她只是自己善良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但是她非要用她这种感人至深的三观来影响其他人，简直是令人反感透了。”

女孩站起身来：“就在刚才，我想起了一些事——同样都是为情所困、为爱所累，但是之前诞下我的女人可比她要有勇气多了。那位可是毫不犹豫地用刀子砍下了那位背叛了她的男人的头——如果是她的话，如果知道了那位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恐怕那小崽子和那女人也都会死于她的利刃之下吧。也托赖了她肯诅咒自己女儿的勇气，我现在才能站在这里。虽然变成了漂流者，恐怕一直没办法呗救赎这魔女之魂，但是也总好过和她一起死在处刑台上。”

“什——”顾修远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就是传说中的金之大陆的那位魔女？”

“大概吧。金之大陆上不止一位魔女、流传下来被广为传颂的也不止一人。包括我之前的母亲当时也是作为魔女而声名远扬——”

“安娜，还是安雅——是么？”

“嗯、安雅。看起来你们有人基本已经破解了古代文字？那还真是了不起啊。”

“你是安雅的女儿么？刚出生就被封印在紫水晶中的——”

“是的。她本来是打算让我把那土地上的愚民全部都杀光、可是后来又觉得让我背负那样的人生不大公平，所以最后就把我的灵魂流放，只剩下一具躯壳——你们之所以把莫乐南血祭，其实就是为了召唤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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