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尊！”轩辕天音拍了一下御座：“你现在真是越发放肆了。”

“越发？我一直都很放肆啊。”她的手指拢起又展开：“我之前夸您，是真心实意认为您有可夸之处。但是我贬损您，也是就事论事的实际想法——我绝对不会故意谄媚。即使对您也不例外——如果您对我这种态度反感的话，直接杀了我就是了。反正您都能直接把对自己发挥最大价值的真正的影子般的女子像是物品一样赏赐给别人、毫不怜悯——像是我这种既非殿下的青梅竹马，也没有立下她那样大功劳的，即使束手束脚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为什么不干脆一些呢？”

屋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闷。

“事到如今，你还在帮着她说话啊。”灰发的青年道：“当初她可是顶瞧不起你的，也不知道给了你多少小鞋穿——你看、你的心理阴影让你完全不穿鞋了——”

“少在这一语双关的内涵我。我不穿鞋，是因为我很讨厌脚被住的感觉——为什么不直接用双脚接触大地呢？无论是冰冷的、还是温暖的，都能用自己的灵魂深深感受——”舒空谷舔了一下嘴唇：“对于人也是，必须要好好触碰到灵魂，才能感受到这个人的真。柯露丽大人的确是看不起我——但是她有看不起我的资本。我接受了多少身体改造、她接受了多少？我原本就不是人类，而是尸沼族，接受了无数的改造还不能超过一个人类的实力，还是差得远——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任务完成数量，我就是她的一个零头——如果把我换到她的立场去，我肯定也是要瞧不起这个家伙的。可是、她的言行举止都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圆满解决，为此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血腥。到了现在可倒好，最后得来一个这样的结局——当然，我不相信爱情、也不会嫁给爱情，所以没有关系的，对于她来说除了她引以为豪的能力之外，就是爱情最重要了。无论殿下说的多么好听这段感情里他就是一个鸟尽便毁了弓箭的渣。”

“你这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戴眼镜的绅士在顾修远的状态恢复后退到了一边。

“你说呢？还不是因为你多管我的闲事、我就想到了柯露丽大人，她现在的生活无论多么光鲜亮丽一定让她很难受。本来不过是想要吐槽你的，殿下倒是撞上来了。我可以忍受小人、可以忍受伪君子、可以忍受绿茶——毕竟我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却不愿意一个一直都在做恶事的家伙，认为自己从零开始做好人了全世界都应该原谅他，也无法忍受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家伙，说我这样的小贱人不够正直——拜托先把自己肮脏的灵魂也好好洗洗干净吧。”

舒空谷坐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身体靠着椅背。

“罢了罢了，现在我的虐杀欲完全被你们这群白痴消耗尽了。”她抬起足尖，脚踝的脚镯哗啦啦作响，她用脚尖指着顾修远：“反正、大白痴已经把你治疗好了，想说什么就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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