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情变得严重了、这家人不给他治病，同时他的病历单却成了更大的摇钱树——”

“……”

秦玦的表情不由得有点抽搐。

“他知道了真相之后、有些难以忍受。但是他们早就想办法，让他无法给那对夫妻传递任何的信息，最后思来想去，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生命提前结束了——在葬礼上，间接害死他的人还抱着摇钱树痛哭流涕呢，场景非常感人，感动得我差点对笑出声来——”

“大哥哥被处刑、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吧……”

“没错、半年。”

“结果，好好活了那么久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

秦玦双手抓着头发，靠在墙上。

他本来就混沌的脑子、完全成为了浆糊。

思索了片刻，他抬起头来：“难道，你是故意告诉我这些的吗？”

“是的、受了老大的指示，故意告诉你的。”纪舜音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为什么，难道说你们想要检查我大脑灯亮的区域吗？所以需要事先把我的心和大脑搅乱——”

秦玦见到其他人做过。

“之后也的确是会进行那样的实验、但是除了那些之外，还有其他非常有趣的，也是老大想要观测出来的——但是需要更长的时间，而且像你这么好的料子是很难寻找的——”

“头发如何做到天生挑染吗？不、我的头发不是天生的，是大哥哥染上去的。”

“才不是。因为你的大哥哥已经死掉了、所以他的语言一定会根治在你的内心中——虽然他在正常的道德观中无疑是个相当可恶的家伙、可是，他却怪得出奇有着极正的三观和道德观。对于你的教育也肯定是围绕着这些进行的。但是他本身提供给你的环境又是恰好相反的。所以，老大想着如果把这份相反的环境因素加强、你的内心会选择怎样的方向，而你又会成长为一个怎样的人……”

秦玦仔细在其中筛选着信息。

“思考着呢吗？嗯——请你说说看、你都听到了什么有用的了？”

“既然想要观察出我会成长为怎样的人，那么，也就意味着我的寿命会很长吧？”

纪舜音沉默了半晌，忽然大笑了起来。

“你的切入点还真神奇啊——对、没错。既然想要观察你这个动态的变化，肯定是要至少观察到你十八岁左右。超过十八岁的话，还会另有打算——但是如果仅仅只有不到十位数的寿命，那么想要再找一个你这样子的继续培养，想来也是困难的了。”

“这么听来、大哥哥的死，简直像是和我有关系一样了——”

“说的没错。”

纪舜音连这个问题也肯定下来了，有点出乎了秦玦的意料。

“什么？”

“我说，你说的没错。”

“怎么——？”

“其实呢，你想想看，既然能够走正规渠道、那么你的大哥哥肯定也有正规的人脉吧。也就是你们所有的小孩子，其实早就在帝国的监测之下。而我们的老大，对你格外感兴趣。所以，就不断得诱导你的大哥哥，让他产生罪恶感，最后做出那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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