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难不成你是不愿意和他们动手吗？”

“不愿意？”

这个问题，对于长年被幽闭的星夜来说、似乎是个相当难以理解的问题。

沉默良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只是单纯觉得那些家伙也很可怜，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如果要是被我杀死的话也太不讲道理了。”

“但是——”

秦玦整理着大脑中的词语，电流忽然闪过，将它们拼合在了一起。

“如果万死、和干脆利落的死去，你愿意选择哪个？”

“为什么要假设啊？”星夜叹了一口气：“又不是假设就会变成现实——”

“就是因为，现实有很多不如意，才会——才会给人以妄想的权利。”

秦玦鹦鹉学舌般说出了大哥哥说出来的话。

“当然是干脆利落的死去啊。但是——既然要妄想，那还是YY到底比较好吧，我想要比较轻松地活着。”

“那么，那些半死不活的生灵里又有多少愿意选择被当作实验体一遍遍折磨呢。你也无法确认吧，那么，说不定杀死他们才是比较好的选择哦？”

星夜的目光忽然凝了一下，微微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忽然说这个——亏你是一副很纯真的样子，结果，是在这里被引导了吗？”

“不、我只是想着，如果这里大家都不能得救的话，至少只有你自己能够跑出去也很好。既然我们从一开始就无法决定他人的想法，那么还是选择比较清楚明了的好一些吧？所谓的——自私一点，遵从自己的意志。如果大义大节也不能保证让其他人开心的话，那么，我们是知道怎么让自己比较愉快的方法的——”

“你是在劝说我成为一个自私鬼的意思吗？”

“我——”秦玦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漂浮着的营养舱培养皿、想到大哥哥带着悲壮的表情死亡的场景。

仅仅只有这一瞬间的思考、点头。

“是的。”

“为什么——？这是和你自己的经历有关？”

“也许、是这样的吧。因为，我看到了，做出了相反选择的人，并没有达成自己的理想。所以我想要看一看，反面是怎样的——你也可以认为，我也想要，得到一些有用的数据——”

“结果，你是也同样把我当作小白鼠看待吗？”

“是——我也是。我们都是小白鼠，算是互相观察。你也不想一直的留在这牢笼里吧。也许某种意义上，这比你被迫的要好些。毕竟是由于你主动选择的……我想到目前为止，你应该还没有为自己做出任何一个选择吧。那么、干脆自己尝试着，把自己当作是实验的产物，拿自己来做实验——得到独属于自己的数据——”

星夜支起身子，沉思了许久。

忽然站起来。

星夜站起来的时候，秦玦才发现星夜其实很高——

比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要高出一个头左右。

当然，这是根据年龄得出来的结论。

星夜的外表看上去，也就是不到10岁，不到10岁的孩子，这样的身高已经算得上是相当高了。

当然，考虑到星夜是吸血鬼，也许外表年龄和实际年龄并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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