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知道。”他带着不屑一顾的笑容：“但是那又怎么样？如果想要打败坏人、就必须要变成比他们更坏的人——”

“是吗？”

沈单城翻了翻眼皮、摊手道：“我是不知道你怎么得出我是你的同类这样荒谬的结论的，但是实话实说我并不愿意被你这样的人当作同类。之前听到你在诉苦的时候我还多少找到了一点点的共鸣，但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了——我认为我和你肯定合不来——”

“哈啊？”顾修远将眼睛眯起来、阴恻恻地笑道：“难道说、你意外的是个以德报怨的圣父类型么？”

“我啊……”

沈单城摇了摇头：“以德报怨之类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圣父什么的我应该是做不来的——嫉妒心、怨恨心之类的我也是有的。但是把这份怨恨发散、甚至到不认识的人身上，我认为这实属脑子坏掉的行为——”

“人类经常做这种事不是吗？一种动物的身上有毒、就会猎杀整个族群；发现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的种族、也会开启大规模的屠杀。即使我看起来像是脑子坏掉了，那也是他们教给我的……”

“还有这一点也很讨厌啊。难道你的出息就是你的上限是人家的下限、除了有样学样之外一点都不会自我进化么？如果对方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话、你会一直都赶不上他们的。对方恶毒你就变得恶毒、那么对方善良你为什么不会变得更善良呢？承认吧，你只是在认可自己的无能而已。想要做到和他们一样的事情，却要把他们当作是挡箭牌。如果是我的话、即使我去杀人手上沾染着鲜血我也不愿意承认是谁逼我的——不对、谁也不能逼迫我。是我自己想要变成这样的才可以。所以也许是我自己的话，我还可能会对这个不能包容我很差的个性发起叛逆、然而你命令我想要拉我入伙之类的我可没有什么兴趣——”

“我不是说了、可以让你做老大么？我的目的是复仇、是大业，并不想要强求权势地位。”

“然而，你封给我的老大，你认为谁能服气呢？到最后，我的位置是你让给我的，应该会成为我最大的阻碍。”

顾修远思虑了一下。

“你考虑得倒是也有道理，倒是我没有想这么多——”

“对啊，所以别看我的样子似乎蛮人畜无害的，我意外是个多心的……”

沈单城环顾周围：“你们现在用枪指着我，却没有对我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损害、所以——无所谓。如果我现在把他们全部都杀掉的话、也会显得我没有仁义心，但是——”

沈单城打了个响指。

一阵疾风将他们吹倒在地上，除了顾修远之外的人全部都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的昏迷，不到30秒的时间他们就醒过来了。

顾修远虽然没有昏迷、但是也感觉到了头晕。

“怎么回事……”

沈单城心中默默思忖着、即使有了不死之身、力量也变强了，但是法力的驱使没有变强多少——

标准的强度是昏迷3分钟，但是他却只让他们昏迷了3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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