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单城思索一下，就知道了、顾修远把他们留下来的理由。

顾修远的出谋划策能力虽一般、在气势上也容易被压倒，但是看人的眼光却算是相当精准。

他大概是从这两个人身上感觉到了能够为他所用的气息吧。

虽然通过自己的感知，能够知道他们是彻头彻尾的人类、然而在精神层面上，他们其实也不能称作是人类了。

他们对于人类的丑恶以及愚蠢的部分已经产生了相当严重的反感。

甚至连普遍的光明性都开始难以看到了——

非常极端地看待着“恶”。

某种意义上，算是自发成长为了沈单城所想要达成的效果的那样的人。

从闵爱莉口中听到的她对于“神”的反感，也因为自己曾经比任何人都认真地祈祷过却没能得到救赎，最后就不再相信转而自己动手了——

只要沿着这个思绪——

“我懂了，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先天性不足，她是能说话的——只不过被你们两个教唆了，对不对？”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耶。”

闵爱莉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装傻也是没用的——”沈单城俯下身，按住了小女孩的肩膀：“因为他们发现了你的力量、所以就把你当作是武器了。秘密的武器。来达成他们所希望的世界，我说的对么？”

“都说了，她根本——”

“为什么您能看得出来呢？”

女孩笑吟吟地问道。

“呃……小乖——”闵爱莉干干地道。

“因为很奇怪啊。两个人都有着严重的精神洁癖，那么应该把那个肮脏的家伙公诸于众才是，为什么却同意了把痕迹抹消这样的事情？并且从他之后被家族抛弃来看，放出了那样的情报根本不会产生严重的影响，却还是选择了隐瞒——那么也就是说，程礼不希望女孩太过于显眼了。之所以没有痕迹的原因，就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们都在利用她，因此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有人能意识到她的存在——本来她的年龄就是优势、你们再让她装作先天不足，就更能以此来遮掩了。”

闵爱莉思索了一下，“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是在那里暴露了么。”

“当然，其实你们不用太过担心。我或许还能称作是你们的同伴——”

“同伴？”闵爱莉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样的话么？方才告诉您那些话只是一个警告，警告您如果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话，只会变得比那个人更惨——”

“是吗。”

“看在小乖很喜欢你的份上，我才愿意多和你说两句话。不过、小乖可爱归可爱，也是非常可怕的。你千万不能被她那张美丽的脸骗到，否则我们一定会给予你相应的、甚至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一直跟着我也是这个原因，观察我的表情么？”

“我当然不可能让您和小乖独处啦。她再怎么喜欢您，也不可能——”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你们却把她当作了工具哦。”

“工具？”闵爱莉摇头：“不、这是我们在教给她正确的世界观，如果这个世界不能教给她，那么就由我们来教她——这是无可非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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