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说起来，刚才看到的——你的确是读取到了那部分的资讯呢。嘛、毕竟实验室的记录其实就是解锁你大脑的钥匙啊。”

程礼的母亲毫无顾忌地笑了笑。

“没错、把我们所拥有的技术全部都献给【王】——不、应该说是想要成为【王】的那个愚蠢的男人，本质上就是为了我们自己——之所以选择了他、原因并不是完全是因为他的野心，而是因为拥有足够野心的他也足够愚蠢。”

她舔舐了一下自己食指的指甲。

“我啊、最喜欢蠢货了。你的父亲除了那些脸长得好看的也许聪明一些也不在乎，也会非常喜欢蠢货——”

“……”

程礼陷入了迷惑中。

虽然他大脑得到的信息告诉了他，他的母亲并没有说谎——

然而他却依然不知道他们做这种事的原因是什么。

他想要检索关键词，得到的却是404notfound类似的字样。

“你刚才好像要查找一下原因？”

“嗯。”

“唔、真是可悲啊。为什么会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有原因存在呢？其实就是为了开心啊。普通的做法无法让我感觉到快乐、所以只能走极端——看到蝇虫一点点落入到我的陷阱之中，不知为何心情就莫名愉快了起来呢。而你的父亲之所以站在我的这一边并不是为了愉快，而是他爱着这样病态的我。按照寻常人的想法，应该是如果你爱着一个人就不能任由她做坏事、要把她从地狱拉拽到天堂——其实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就没有一起留在地狱的选项呢。所以，对于愿意和我一起在深渊之中挣扎的你的父亲，即使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是恋爱感情的我，也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他啊——”

“……”

就为了这样的原因吗？

为了这样的原因把所有人都拢在手掌心的理由、总感觉无法接受。

简直就像是各种故事中的大反派才会说出来的可怕台词。

如果是这样心态的她、即使真的实现了将所有人都笼罩在虚幻之中的愿望，肯定也无法满足，会进一步搞出其他的事情来吧。

“没错。这是一定的。即使是能够随意修改的世界、肯定也有一刻是会厌倦的，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来给这个世界添增色彩吧。”

“既然如此，那么刚才还问我是不是想要创造出能够让爱莉平静生活下去的世界，有什么意义——如果我乖乖听了你的话、不是同样无法达成目的么？”

“说不定。不过、我敢肯定，你听了我的话，至少能够让她度过的平稳时间要比留在现在的第一世界更长哦——即使将你们藏起来，他们也很快会找上门来的。那是没有我们插手的，我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对爱莉、对你仁慈呢——”

她抬起手，轻轻地推了程礼一下。

本来应该是向后倒下——

不，那样轻飘飘的气力，根本是不会倒下的吧。

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下坠的力量——

落入了水中的下坠力量——

他奋力向上游动。

在水声中听到了“礼”“礼”的声音——

猛然坐起来，看到的是闵爱莉担心的表情。

她的眼角似乎有着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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