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倏然间觉得啊……

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在刚刚从思考状态恢复过来的千恋看来、几乎是一刹就理解了。

“不过……沈单城——王上的眼光真的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是挺不可思议的，我倒是难得能够和白痴你想到一起去——”

“不，难道就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么。尽管他的不少言行举止有些奇葩、又毒舌又喜欢抬杠、审美品味也不怎么样，还有着数不清的黑历史，但是大体上还是个不错的人。”

“言行举止奇葩喜欢抬杠审美不怎么样还有黑历史——这怎么听都不可能是个不错的人了吧？白华哥你现在的价值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叫做他现在的价值观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就好像是在你看起来他过去的价值取向有多么优良一样——”

唔——

的确、过去的白华也不能称作是一个价值观是多么正常的家伙——可是那是基于人类的价值观来判断并不能算是一个高尚的正常人——

如果按照一只猎豹的价值观来衡量、其实它算是相当正常了——

不对、其实它的价值观按照猎豹来衡量也早就已经偏移了好多了……

嗯、这么想想看，妮萨说得很对，过去的白华就不太正常，现在更不正常了罢了。

自己的印象只不过是加入了过去的滤镜而已。

“但是、我也认同。作为一个玩具来看待的话，好像是个不错的玩具。王上也是这么思考的，而且似乎并没有想要把这个玩具脱手的意思。”

“那么、殿下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这位沈单城先生咯？”

“不是。不如说对于他只是捎带的，可惜却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这个捎带。”

“这算是什么拐弯抹角的暗示吗？”

“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妮萨的手指贴在嘴角上：“如果是之前我还可能会拐弯抹角和你说话，现在我们完全是同一战线的，已经没有必要暗示什么了。”

“那么那位沈单城先生现在在哪里呢？”

“在哪里啊……”妮萨思考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措辞——

旋即答道：“他现在已经死了哦。”

“不要随便诅咒人啊喂。虽然我觉得父王是不会在乎这个诅咒的、说不定还会为了这个诅咒给你点奖励。然而——”白华耸耸肩：“我认为比起死了还不如说没有出生比较准确一点呢。”

“这并不冲突不是么？因为死了、所以现在才没有出生。毕竟是不需要任何手段就能偏在转生的神秘存在——更诡异的是、殿下身边基本都是这样的——”妮萨轻吐了一口气道：“某种意义上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呵、好像……确实。毕竟我们一次都还没有成功的时候、父王已经不知道和相同的故人见了多少遍了。尽管其中某两个人怎么召唤也召唤不来、可是其他的却总是能够不期而至。和我们比起来、父王幸运多了——”

“羡慕的确让人羡慕，幸运多了却未必见得——”她扯扯唇角：“我们两个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死哦。一直都能并肩战斗、现在还迎来了我们的老朋友，可是殿下一直都是不期而遇，也就意味着同样的痛苦她反而要经受不知道多少遍咯。”

千恋心想着喂喂无论是哪一种都很值得她羡慕啊。

竟然就这么被排除在外了——

而且听起来之后自己似乎还会因为某种原因继续被排除在外的样子——

现在的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能坚持多久、之后就会迎来既不是轩辕天音也并非是妮萨和白华现在所拥有的——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有点讨厌。

然而、自己也没有实际经历、只是稍微模拟一下就觉得讨厌，或许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也或许实际情况更加糟糕——并不知道、也无法衡量。

在三天之后，她就遇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在做好了基本的任务交接之后、想要去街上四处走走，抬起头就看到了在那个时代就存在的samsara咖啡厅。

为什么它到现在还是在开着？还是巧合？或者是固定的触发剧情的场景？

她走进了咖啡厅，店老板长着一张令人感到熟悉的脸——

而他也确实热情得和她打了招呼。

“早啊，柯露丽大人。”

如果不是他和自己打了招呼、她甚至忘记了今天的自己到底具体使用的是哪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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