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你沉默了呢。答不上来不是么？其实你也明白的吧——付出真心的背叛、总是比掏心掏肺的容易忍受那么一些。我是个玻璃心脆弱的人，从来不敢拿自己的心去赌任何一个非我者的真情。”

“对着Devil，也是么？对你的妹妹，也是么？”

“当然啊。”云暮歌甚至没有思考犹豫，脱口而出。

以如百合花一样纯洁无瑕的容颜。

以纯净如芙蕖一样的眼神。

仿佛完全不在意，妹妹和Devil就在自己面前这件事。

坦率得让闵爱莉哑口无言，只剩下惊讶。

“又是当Devil的面说这种话么。”看着黛薇儿的不在意，闵爱莉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我诚实不欺。承受不了，她一定早就离开了。她还在，就是无所谓，甚至欣赏于我。”云暮歌歪着头，朝驾驶室看过去：“这位小哥是什么人，是你的司机么？”

闵爱莉愣了愣，点头：“对！他是我——”

“我是来杀闵爱莉的。既然这么不凑巧，被你们撞见了，即使我不情愿，也只好让你们一起闭嘴了。”

他打开车门，一把勒住了云暮诗的脖子，踹开车门，装满了宝蓝色液体的注射器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不要反抗，乖乖站在那里，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小丫头。”

“别——”闵爱莉本来想冲过去，在听到了他的命令后，即刻后退了几步：“你别冲动！该死的只有我一个，你不要牵连其他人！”

“不可能了。”他摇摇头：“听过了不该听的话的耳朵，看到了不该看东西的眼珠，都只有被摧毁的命运。”

“不要，我可以按照我刚才说的那样，自己——”

“哈哈哈。”

一阵突兀的笑声，打断了闵爱莉乱糟糟的思绪。

她愕然回头。

自己如此的焦虑，而云暮诗的亲姐姐云暮歌却笑得开心的像个孩子。

“脑子有问题么？你这个人。”云暮歌指着一脸懵比的沐苍栞。

“不对。”沐苍栞沐苍栞把手收得紧了些：“怎么看都是妹妹在我手上却还能笑出来的你，更像脑子有问题吧。”

“不不不，明明是你更像。”云暮歌顿了顿，稍微敛起笑意，嘴角却仍是向上挑起的弧度：“你刚刚说了，想杀我们所有人灭口，对吧？”

沐苍栞迟疑了一下，冷笑：“是……是啊。”

“想要将我们全员杀死灭口，你还挟持着我妹妹干什么？直接把液体注射到她身体内，再去抓住我们几个杀死就结了。这么威胁我们完全是意味不明。”云暮歌的眼睛转了转，恍然得“哦”了声：“我知道了，你是个菜鸟对吧？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所以紧张得都手足无措了。”

“我……我才没有紧张。”

结结巴巴的话语，手不停地在颤抖着。

像想要证明什么一般，他试图要按下注射器。

只需要一点点，这个大笑着的小姑娘就可以闭嘴了。

云暮歌以温柔的眼波注视着他，闵爱莉惊恐得捂住嘴巴。

他发现，他没办法承受这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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