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在说什么啊？记忆修改又不是随时随地能发动，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发动人的灵力必须是被修改人的30倍以上。而且记忆是能删加在空白处适当补完逻辑、不能添。比如我本来是你的妹妹，你忘记了我是你妹妹这件事是可以的。但反过来的，我不是你的妹妹，却硬生生地插入到你的记忆是完全做不到的。”

云暮诗慢悠悠地道。

她的笑容软甜而温暖，却散发出一种冷凉，生生冻住了空气。

“你知道这件事，不是本身就很奇怪么？”云暮歌挑着眉毛。

“奇怪么？嗯，对你们来说也许是的，可身为Spices的狂热粉，这可是常识哦。”

云暮歌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钥匙，将书柜右手第三个格子拧开，取出了第二把钥匙，抽出书柜正中央的抽屉，取出个小盒子，将第二把钥匙插入锁孔中，再次拧开。

仍旧是一把钥匙，她用钥匙打开了床底下的某个大箱子的锁。

她在箱子中翻找着，找到了压在箱底的一盘磁带。

打开磁带盒，装入随声听中，插上耳机，递给两个人一边一个，在她们戴上耳机后，按下播放键。

很舒缓的前奏。

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融合在一起，缓缓流淌着。

听到了小提琴的奏鸣，云暮歌忍不住咬住了自己戴着银翼戒指的小指的指甲。

“Seraph？”黛薇儿看着她问道。

“嗯。”云暮歌点头。

这可是一直在梦里萦绕着的声音，并且还从蒋楠处收下了CD——Seraph的演奏，她是不会听错的。

她始终都在追寻着那个人的乐律，却不知道妹妹的房间里竟然放着她一直仰望着背影的偶像的曲律。

倏然间，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突兀地变成了打击乐器的曲调，震得鼓膜都有些发疼。

“你是否听到了这首歌？这是一首跨越了时间界限的歌——”

歌声，听着像是——嗯，秦玦，绝对是秦玦的声音。

虽然声嘶力竭的扯高了嗓音，但非常难得的没有跑调。

“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吗？你知道夜之帝国的记忆修改技能是如何达成的么？”

虽然歌声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但是配合着背景音乐断了弦的吉他和贝斯发出来的声音，简直就是要人命的死亡重金属。

其实云暮歌和黛薇儿同时都产生了一种把耳机揪下来丢出去的冲动，只不过又好奇歌词，只能硬着头皮忍受着这不明觉厉的音乐。

“你没有摘下耳机，看来你对答案很好奇。既然你如此有心，那么我就来为你解答一下秘密。”

黛薇儿揉着太阳穴，认真听着歌词。

“你想要修改记忆么？那请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吸血鬼么？或者你被吸血鬼吸过血么？”

黛薇儿想起了君山银针展示给她的，秦玦喝着红色液体的照片，和购买血液的记录。

“想要修改记忆，首先要是吸血鬼或者眷属。然后灵力在被修改者的30倍以上。只能删除，不能增添这个限制条件是多么搞笑，然而却让人加倍苦恼。如果没有被呵护的记忆，添增不就好？然而，想添增是添增不了的。所谓的忘却，也只是精神上的忘却，肉体上的伤害无论如何都消除不掉。”

“为什么要唱这种鬼歌？”云暮歌低声吐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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