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医生都说我很健康、很正常。”云暮歌摆弄着手中做工颇为精细的录音笔。

“如果我没记错，上一个说这话的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呢。”暴走蜗牛转眸朝云暮歌的手看了一眼：“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手指甲长得特别快？”

“我是个学生，又不是上班族，手指甲怎么会长得快。”云暮歌连续按动录音笔上的按键，指示灯从红转绿再转红：“按照你这逻辑所有的狗仔心里都是有疾病的。”

“难道你觉得他们没有疾病么？张口就来，造谣生事，把自己的快乐和金钱建立在其他人的隐私和痛苦之上。”暴走蜗牛旋动方向盘：“不过我趴在学校窗外偷偷看你……不，我为了遵循契约暗中保护你的时候，看你上小提琴课上得蛮认真的，演奏也不错。结果你的理想却是当个记者？”

“我没想过当记者啊。实不相瞒，我也不喜欢这个职业。虽然你一杆子打死的评价我不认可，但其中确实有些很讨厌的，足以让人心里都留下阴影。”

“这就是你随身携带录音笔的原因？因为以前被无良媒体坑过？”

“怎么可能。那你也太抬举我了——”云暮歌笑道：“我就是一个资质平平的女高中生而已，而且升上高一也才几个月。之前更是默默无闻，哪个媒体那样无聊会过来坑我？我只是觉得随时录音、照相、录像的话能随时留住最美的瞬间罢了。有很多时候你觉得时间还很长，实际上却是最后一刻，想要再留下些什么却来不及不是很可惜么？”

暴走蜗牛低低叹气：“果然老子还是没办法理解你的奇葩行径……”

“你穿着打扮这德行竟然还好意思说我姐姐奇葩么？根本没有人比你奇葩了……”

暴走蜗牛的目光落在了云暮歌一身洛丽塔洋装上。

“喂，我这可不叫奇葩，我这是洛丽塔。你不准歧视LO娘。”

“我不歧视，但你也不能歧视杀马特啊。”

“不，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才是对杀马特最大的侮辱，哪有这么难看的杀马特。”云暮诗仍然用手机手电照着他的脸：“所以说，你到底是哪位？”

“你说本大爷不出名吧，本大爷是有点名气。你说老子出名呢，也不是很出名——”暴走蜗牛轻声：“顾庭轩，听过么？”

“顾庭轩？凰天么？”

“啊。”暴走蜗牛点点头。

虽然这其实并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但暴走蜗牛想着当早已知道真相云暮歌的面，对她妹妹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

云暮诗“咿”了一声：“你——？”

“虽然不是老子，但是本大爷区别也不是很大。你有什么不满的？”

“我听说顾庭轩是个帅哥啊。”

“你是嫌老子不帅么？老子卸了妆，那也是震惊世人的美男子。你嫌老子妆奇葩、老子还觉得本大爷的品味更差呢。若论帅，还是老子帅一点。”

云暮诗一脸懵然，指着暴走蜗牛回头问姐姐：“他在说什么？又是老子又是本大爷的。难不成是在假装双重人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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