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脑子是很不错的啊。什么事情只要稍微一听听，就能快速捋顺。虽然不及枫儿她敏锐，但是也能解决不少大事小情。怎的，穿女装穿得脑子都不太好用了么？”

秦玦撩了一下刘海。

这个动作，黛薇儿认识的，住在楼上的那位秦玦也经常会做。

尽管脸还是有些差别的，但是两个影子却叠加在一起的面积得越来越大。

完全就是岁月改换，她从现在到了未来——如同看到了两个轩辕天音时的感觉。

“我杀了沈单城，我是假的沈单城。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沈单城究竟长什么样子早就没人记得了，假的沈单城自然也就是真的沈单城了。现在这时间中提到的沈单城，除了我们这些从过去一直活着的人，其他的人提到这名字的时候，恐怕都是在说我。我是过去的秦玦，是指我是时间改换之前，六十几年前的秦玦。现在的秦玦是我的克隆体，有着我的一部分记忆，不过，杀沈单城并且把自己的身份换成沈单城的记忆，他是没有的。所以，他只是秦玦，也是我，却不是沈单城。”

“……”

黛薇儿凝视着他。

她本来应该觉得他很陌生，实际上却相当熟悉，在心中涌起了热流。

如同真的久别重逢一般。

这种熟悉，并不是对沈单城，而是对于秦玦的熟悉感。

“克隆？为什么要克隆？为什么杀沈单城，替换身份？你的目的是什么？”

“司空家的监控中，小九不是差不多猜出来了么。掉崖的那个比喻，真的是很合适。只要营造出和过去相似的环境，就像是历史重演了一样。尤其是，那些人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把自己当作此时此刻存在的人，简直就是最完美的复刻。过去有太多的遗憾，可是，却无法重生、无法回到过去，实在是让人悲伤。那么，就克隆过去的自己，营造一样的环境，再把历史按照我们想要的样子进行改变，看着过去的自己，走向不同的人生，不就像是重写了历史一样么？心中积压的伤感，也多少能得以释然。”

黛薇儿沉默了片刻，忽然生出了异常的念头。

“你刚才叫我青竹。方青竹却已死了，过去的、现在的都已经死了，按你的意思，我也是……克隆体么？你们在按照你们的历史，操控我的人生，步入你们希望我步入的正轨？”

“你不是克隆体哦。”秦玦从白色的大褂中取出荧光显示屏，上面绘着电子曲线：“按照时间的波动，你应该已经看到过队长的模样了吧？既然看到了，你就应该知道，你长得和队长一点都不像。我的年纪比你看到的现在的秦玦要年长，当时也修改了少量的控制容貌的基因组，所以我和秦玦的长相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只有一点点。你与队长丝毫不相像，若是克隆体，就需要修改大量的基因组。真的修改了大量基因组，也就不是队长了，这其中的意义何在呢？”

“基因修改，似乎是宣未予擅长的领域呢。”君山银针问道：“除了王上，宣未予和你们私底下也有交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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