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宣未予很熟悉么？”

“相当熟悉。他、淼淼、我、子千、霜林、秋深、远山我们全都是一起长大的嘛。”

“一起……？”九十一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子书岚么？假设，我指使说假设，我确实是你口中的子书岚，我以为我在实验室度过了一两年，实际上的时间却远远超过。那为什么我的实验员，自始至终都是宣未予呢？还有他身边的助手纪舜音也是。这年龄根本就对不上吧？”

“年龄当然对不上啦。”欧阳千幻格格笑道：“毕竟在这中间，你有致命的误解哟。”

“什么误解？”

“用你做实验的人，确实是宣未予。而他的助手，也毫无疑问是纪舜音。可是，无论是宣未予、还是纪舜音，都没有规定必须得某一个人的名字吧？我当然也可以叫做宣未予，不是么？”

九十一一副糊涂的样子。

黛薇儿却联想到了新旧历的帝国时间，在某一刻，发生懒得人工制造的倒回。

“我懂了，千幻阿姨。九十一始终是九十一，宣未予却换过了无数个。和您青梅竹马的那个宣未予，是现在的宣未予。但把九十一送进实验室的，却是上一个甚至是上头好几个宣未予。并不是同一人。”

“不愧是我的同类，这反应还真快哟。”欧阳千幻忍不住表扬黛薇儿。

“啊、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所以只要对方的声音学得像，再用同一个名字自称，我也感觉不出什么来呢。”

“对于你来说，或许只需要学声音就够了。但帝国实验室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被常年观察的实验体，若是那些实验体的眼睛看得见，单单学声音就行不通了——用整容来解释不一样的脸，也未免太过牵强，所以宣未予们还有一种特别的手段。”

海星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你们猜是什么？”

“既然不一样的脸不能用整容来解释，整容成同一张脸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这也的确是个办法。但是，实验体中还有能够自动探测数据的。比如顾修远，只要被他吞下去，他就能用自己的身体感知出对方的身体状况。再比如说我——我的触手可不是装饰用，只要被我的触手触及到，哪怕接触面积只有一点点，也会量化成数字传输到我的大脑之中去。能够在实验室常住这许多年，除了你这种特殊实验，剩下的身体异于常人许多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就需要更巧妙的解决办法——”海星悠悠道：“基因记忆改造。”

“什么？”黛薇儿和九十一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利用基因修改，把下一任宣未予的身体的基因组修改成和上一位一样的样子，再将上一任大脑中的记忆提取出来，注入到下一任的身体。这个过程已重复了数十次，越来越简化了。最初还需要将近三年的时间来完成整个过程，不断简化。三任前的宣未予更是创造了全新的技术，只要注射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身体就会发生改变，同时宣未予的记忆将本体的记忆覆盖掉——只需要半个月就可以完成整个过程。纪舜音也是同理，因为宣未予认为没有比纪舜音更合适的助手了，就连同他一起复制了。到现在，也已经是第四个纪舜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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