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随机应变。如果实话实说也算是随机应变能力强能得到您的夸奖，真正懂得随机应变的人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天寿茶庄的主营业务不是各种茶吗？什么时候改卖蜜糖了？”

“稍微订正一下您的误解，天寿茶庄的主营业务虽然是茶，但确切的说一切和茶相关的也都在范畴之内。茶点、茶具，甚至用以调味的蜜糖是确实存在的。下个月即将上架的茶花花蜜，味道非常不错，殿下感兴趣的话，可以先行送给您几罐呢。”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轩辕天音眯了一下双眼。

“是吧？这件事说起来还必须得感谢宣未予博士呢。茶花花蜜的浓度太高，一般的蜜蜂采摘之后立刻会死亡。爷爷拜托宣未予博士改良的蜂种，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比起一般的花蜜来，茶花花蜜的甜度更强、粘稠度也高，用来配茶叶和茶饼都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你这一开口，活像是商品推销员呢。”

“谢谢王上夸奖。虽然天寿茶庄的各种礼节、传统我都会好好继承传承，但是，各种商品价值也是绝对不能忽略。在保留传统的同时，也需要考虑更现实的问题。资金问题，以及大众的接受程度。大众是否愿意为之消费，是受欢迎程度的最直接体现。如果一分钱赚不到商品也推销不出去，只是叹息却不愿意前进的话，只是固步自封的老顽固，并且迟早有一刻会因为封闭而成为毁灭的罪人的。”叶怜惜的手指敲着扼住脖子的手腕：“若是殿下中意茶花蜜的话，希望您能够大批量采购提供给王宫——再大的量天寿茶庄也能供应。与此同时，或许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如果能够借助您的影响力帮我们宣传是最好不过的呢。一定会掀起很长一段时间的热潮，赚来的资金，天寿茶庄可以分给您9成、我们只拿其中一成。”

“我好奇叶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教育孙女的？生死一线的时刻，却想着做生意——”

“如果死亡就能够给自己付出心血为之奋斗之物带来价值的话，让画作变成传世名画、让音乐化作惊世之作，想来绝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可惜绝大多数，都没有二选一的机会而已。生命原本就没有意义，一死就能换取意义，那么生命的价值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您杀了我，就能答应免费做天寿茶庄的代言，那根本不劳您动手，我完全可以自行了结。”

“没人和你提过，你的观念很病态吗？”

“您认为这种心态都是病态的话，那么，您肯定没有牺牲一切也不惜达成的目的、换取的目标哦。又或者——”

在轩辕天音变了脸色时，叶怜惜轻缓地说出后半句。

“您在走向终极目标的道路上过于幸运，比起您的牺牲，反倒是死心塌地愿意替您牺牲的人更多。与其他人的努力相比，您付出的心血不值得一提，当然也就不会有我方才说的那样的感情。”叶怜惜静静地笑问道：“您想来点茶花的蜂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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