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么。”秦玦将手按在下巴上：“因为吸血鬼的各方面能力值比人类高出许多，为了支撑这样的身体，需要的能量可能会比那位残次品还多。”

“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们——也会吃尸体吗？”

“是吸血鬼、又不是食尸鬼。尸体那么恶心，如果不是被迫，谁会吃那种东西啊？”

“也就是说，血液中蕴藏的能量，是比尸体要更多咯？”

“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

黛薇儿顿了顿，露出不解的表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蜗牛根本没必要吃尸体，直接饮血就可以，宣未予那边可以稳定供血、如果这样也不能称作是残次品了？”

黛薇儿点头。

“不对呢。血液的能量比尸体强，只是针对吸血鬼一族而言。吸血鬼一族能够将血液转化为更胜于食用尸体所获得的能量——血族的等级越高，转换能力也越强。如果是纯血种的吸血鬼，只需一点点的血液，足够支撑半年。但对于被改造的人来说，血液中蕴藏再多能量，转换汲取是做不到的，他们能从血液中获得的能量，甚至可能还不如从尸体残骸中获取。一旦宣未予切断了他的供给，那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疯狂杀戮、要么就只能等待饿死。只要他还想活命，就完全不能脱离宣未予的掌控。然而，也不是乖乖听话就不会被舍弃。所以当他的价值完全失去，宣未予也对他感觉到厌倦了，他和轩辕天音应该会亲自赐予他毁灭——这当然不会是出于正义感一类，也不是怕他会伤害普通人。这家伙实在是个过于危险的存在，说不定会把整个帝国实验室的阴暗面都揭发出来。哪怕宣未予丝毫不在乎，轩辕天音也不是容许自己名字上有这样大的污点的。”

新情报，GET。

在这个时间点，顾庭轩的父亲顾修远不但是全身被改造的上一代蜗牛，还是实验失败的产物。依靠自己，无法摆脱帝国实验室、宣未予以及轩辕天音。

命运既被他们死死攥住，哪怕不想做那样可怕的事情，也可能由于“想要活下去”这个简单的愿望被胁迫。

打开门，回到客厅。

送货员正好上门，水奚把一箱一箱的菜向屋子中搬。黛薇儿自然是上前帮忙的。

九十一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也搭了一把手。

对于黛薇儿来说，这点重量完全是小菜一碟。而九十一和欧阳千幻的力量共享，沉重的箱子搬得还算轻松。

秦玦侧躺在地板上，抬头望着箱子堆成的小山。

“喂、喂，你是仓鼠吗？买这么多——”秦玦在一边看着摞起来的箱子。

“如果储备粮不够的话，就会有一种不安稳的感觉。”

“呐，果然是仓鼠啊。明明老鼠就很怕水，你却取了个和自己的属性截然相反的名字呢。只想制造反差萌？反差是有，却一点都不萌呢。”

秦玦刻薄地吐槽着。

出了卧室，秦玦方才时常会滑闪过的和司空灜相似的温柔的眼神就没有踪迹了。换上那副什么都看不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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