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白初衍看着满园的海棠花，神色不禁有些恍惚。

【哇，好多海棠！二哥，这些都是你种的吗？】

【喜欢么？】

【超级喜欢！谢谢二哥！】

女孩甜美的笑容浮现在脑海，白初衍闭了闭眼，喃喃喊出了一句：“晚棠……”

“先生，厉少爷来了。”

佣人的声音自后面响起，白初衍还没转身，迎面就是一拳狠狠砸在了自己脸上！

“厉少爷！”

佣人大惊失色，白初衍还手，顿时厉靳尧脸上也被砸了一拳——

白初衍冷冷地看向来人，厉靳尧脸色极沉：“你对棠棠做了什么？”

白初衍淡淡笑了笑：“你就是专门来问这个的？”

“你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我只是救了她而已。”

“她的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

白初衍嘲讽道：“你的女人？四年前你冲她开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你的女人？”

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害她掉进水里，害她差点一尸两命，你也配说爱她？！”

厉靳尧眸子里一片暗沉，周身气息压抑不已，四年前的那一晚在脑海中浮现，他身体都有些发颤。

“你趁她失忆，重新接近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会是什么心情？”

白初衍低头：“你以为，她还会继续爱你？”

“闭嘴——白初衍，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厉靳尧没忍住，冲着男人又是一拳，就在这时，一道急切的女声响了起来：“住手！”

他身子僵住，看到不远处，宋晚棠正匆匆跑过来——

“你没事吧？”

宋晚棠把白初衍拉到一边，查看着他的伤势。

白初衍被打到了嘴角，有几丝血迹正往外流，然而他还是笑了笑，柔声安抚她：“没事，小伤。”

厉靳尧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切，薄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晚棠抬起头，平静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厉靳尧，你这是发什么疯？”

“晚棠，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个男人不适合你。”

白初衍擦了擦嘴角的血：“四年前，他能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你确定还要爱下去？”

“这是我自己的事。”

宋晚棠垂眸：“二哥，对不起，你赶快处理一下伤口吧。”

……

刚从白初衍的住宅出来，宋晚棠的手就被抓住了。

“棠棠，你……”厉靳尧眼睛猩红，极其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想起来了？”

宋晚棠没说话：“厉靳尧，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男人身子一僵，出口的声音喑哑：“你是说……分手？”

厉靳尧喉结剧烈滚动着，又重复问了一遍：“棠棠，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宋晚棠垂眸：“……是。”

“厉靳尧，四年前，从你开枪那一刻开始，我们两个就完了。”

她甩开他的手：“这一切都和白初衍无关，你没有必要来找他麻烦——”

“棠棠……”

厉靳尧试图再抓住她的手，但女人却直接关上车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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