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是谁杀的？”

小霜的姐姐愿意配合，季夜凝也省了不少力气，很多人都以为她第一个问题肯定是关于季夜明或者季暮星的，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却是关于王艳的。

不说小霜的姐姐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是景少容他们也有一瞬间的呆愣。

“我杀的，但凌虐她的不是我。”

回神之后，小霜的姐姐也没有隐瞒，很是干脆的承认了她就是那个使用特殊材质钢丝杀死王艳的人，本来不想解释的，但看了一眼旁边的妹妹，想了想，还是做了一点小解释，她不想让季夜凝对她有所误会。

“是她求我杀的，因为她承受不住‘主人’的凌虐，偏偏‘主人’手里有很强烈的续命药，她一时半会儿死不掉，只能承受着‘主人’的怒火。”

本来想要用恶魔来形容，但看了一眼季夜凝，女人还是选择了她叫了十年的称谓来称呼季暮星。

“一天晚上，在‘主人’离开之后，她看着我，我以为她想求我放她离开，可没想到她是求我杀了她，那个时候她几乎已经被凌虐成了血人，就算有特效药，她几乎也跟个死人差不多了，进气少出气多，但那天晚上她突然就有了说话的力气，说她受不了这无边无尽的折磨，求我看在她也不过是个将亡之人的份上，好心的送她一程，她九泉之下会感激和保佑我的。

大概我还是个不称职的奴隶吧，心里还有一丝的怜悯吧，最终还是没忍住，送了她最后一程，她走的时候是笑得很……甜美。”

以前或许还难以启齿提到奴隶那两个字，可现在女人显然已经释然了，她已经能够坦然的接受这个曾经伴随她很长一段时间的身份名词。

“季暮星为什么要凌虐她？”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季夜凝并没有对女人产生任何的杀意，这说明她接受了女人的这套说辞，并没有要追究她的意思。

诚如这个女人所说的那样，如果落在季暮星手里备受凌虐，已经奄奄一息了，那不管女人动不动手，王艳都注定活不了了。

她总不能因为一个必死之人去拆散分隔十年之久的小霜姐妹吧。

所以，点了点头后，她就很自然的转到了下一个话题，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女人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季夜凝，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倒是小霜比较了解季夜凝，明白季夜凝的良苦用心后，对她投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因为四年前季夜明那个经纪人破坏了‘主人’的计划。”

提到这里，女人脸上明显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漆黑的眼眸里迸射出一丝的幸灾乐祸：“他本来与钟家主合作，让钟家主布下计划摧毁季夜明的星途，然后再悄无声息的将他抓回去，找最好的调教师调教他，让他变成这个世上只懂的情爱的玩物，可就在实行计划的前一天，‘主人’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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