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护送着林扶九回去的，刚回到屋子里，奶奶就一把拽过了林扶九，上下打量了起来，对老村长也警惕着。老村长没有说话，转头走了。

翌日，天微微亮。大门前就有人慌张的跑着，林扶九看着众人跑的方向是东面，便想跟着去。奶奶也似乎要去，便对林扶九说道：“去了不要说话！”看奶奶的情形，仿若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一样，相比较其他村民的慌张，奶奶倒是有些淡定。

是张大个家，张大个家围了满满当当，似乎全村子的人都来了。村民看着奶奶了来了，都让出了一条道来，林扶九也跟在了身后。

老村长早就感到了，吧嗒吧嗒的抽着老旱烟儿，不说话。奶奶瞥了老村长一眼，没有说话。走上前去，查探张大个。

他死了。不过那死相，林扶九看了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大个的整个前襟上，一片血红。在胸膛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窟窿。心脏不见了，他就仰着，躺在了炕上。往上看去，他的面容竟然是十分的平静，安详。甚至带着欢愉，就仿若正在欢愉的时候，心豁然被掏走了，没有一丝的痛苦。

在往下，他竟然没有穿裤子……

林扶九别过脸去。

“花婆子，你怎么看？”半晌不开口的老村长，这会子发问了。

老村长在说这话的时候，又把目光看向了林扶九，喃喃自语道：“看着张大个这样，我就止不住的心疼！”老村长说着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同时，一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看着林扶九。

心疼？老村长似乎是在特意提点着林扶九什么。昨晚，他告诉林扶九，他的心上有一颗子弹，让他夜夜发出怪叫。疼痛难忍发出怪叫的时候，老村长就会来到这偏僻的地方，省的惊吓到了村民。

林扶九不动声色的盯着老村长，老村长的面容看上去十分的得意。林扶九不是没有怀疑挖心是老村长做的，但是医生说过，老村长的心脏的子弹靠近心脉，不能动，一动容易死。

按照一般人的做法，都是不会去冒险，把子弹取出来。即便是疼，总比冒这风险死好啊！

“这事，凭老村长做主”奶奶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奶奶虽然是大夫，心都没有了，还让奶奶来医治。

奶奶也根本不是来医治的，心都没了，根本没有救治的价值了。可是，还是让奶奶来了，林扶九觉得奶奶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我请仙门世家来看看！”老村长说着，别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奶奶，然后说道：“请到仙门世家之前，得有人去告诉河里的，消停一些！”

老村长说完，奶奶的眉头皱的老高。随后，看着老村长磕了磕烟袋锅子说道：“就这么定了！”

老村长说完走了，奶奶却忧愁了起来。一个劲儿的看着林扶九，林扶九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献祭！给河神做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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