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洛璃烟和李太医听到这样的说法,纷纷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可是两道如火的目光落在尉迟澈的身上,他依旧像是个无事人一般,将坐在美人榻上的洛璃烟给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李太医虽不上朝,但好歹与这个活阎王有过数面之缘。
又何曾见过他如此温柔如水的模样,整个人惊得如同筛子般的抖动了起来。
“老臣……老臣……”
见他这般磨蹭,尉迟澈的剑眉蹙了下,刚想要张嘴,却看见自己怀中的小脑袋伸了出去,凑到了李老太医的面前。
“你就别老臣了,他不也是个臣子,你客气个什么?快来给我看看,我脸上这伤怎么样了?”
“不可!”李老太医见她说的这么不客气,想也没想便反驳道。
随即感觉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而起。
“我的夫人岂是你能说的?”尉迟澈尾音微挑,阴恻恻的如同要吃人似的。
李老太医脚下一软,直直的跪到了地上。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尉迟澈!”洛璃烟见状怒吼了声,回首便冲他嘶了个牙,“你再吓人,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被吼了一脸的尉迟澈微微一愣,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
上一个冲自己这样说话的人,尸骨好像都已经不在了吧?
不过,他的烟儿这样还真是可爱的紧。
“好,不吓人了。”尉迟澈语气溢着满满的无奈与宠溺,“李太医,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替我夫人查看伤口。”
“是!是的!”李老太医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满是皱纹的老手在洛璃烟的脸上轻轻按了下,见没有血在流出来,这才说道,“将军夫人的伤口并无大碍,伤口也不深。”
尉迟澈盯着他的手,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意,双臂忍不住收紧了些。
“既然不深且无大碍,那为何流了如之多的血?”
“这……”李老太医急的额角冷汗都冒了出来,心下暗叫了声不好。
洛璃烟赶忙开口替他解围,“这人与人之间的体质本就有所不同,我从小受伤,血便流的比寻常人多些,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恢复力惊人。”
自己这个身体一看,便知道是血小板太少,所以凝血功能不足。
只不过以这古人的医术,怎么可能回答的上来,他这个问题。
“哦,夫人是从何处知道我的恢复力好?”尉迟澈戏谑的问道。
洛璃烟心下一惊,暗暗叫了声不好。
猪呀!
自己还真是个猪!
这人还不知道救不救的下来,反倒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我……我听……”洛璃烟支支吾吾的想要替自己辩解。
“别跟我说你是听来的,知晓此事的人,除我之外,世上只有两人。”尉迟澈毫不留情的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不过,他却也并未深究,只是俯首在洛璃烟小巧圆润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纵容的说道。
“小骗子!”
李老太医见状,偷偷的松了口气。
“尉迟将军,您让下人打盆水来,老臣要替尊夫人清理上口,才好上药。”
“怎么?你还想碰我夫人?”尉迟澈目光凛冽的扫了眼李老太医,吓得他又重新跪到了地上。
“老臣不敢!”
“好了,你就别吓他了,让他先把你手上的碎渣子给取出来吧。”洛璃烟看老太医年事已高,还都快被尉迟澈这个活阎王给吓晕了过去,忙开口转移着话题。
“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了。”尉迟澈簇眉看着洛璃烟脸上的斑斑血迹,哪还有心情顾得上自己手上的那点小伤。
等会他自己都能给自己处理了。
“嗯?”洛璃烟听到他仍是对自己一副不甚上心的模样,不悦的哼了声。
尉迟澈见状总算是败下了阵来,老老实实的将手递到了李老太医的面前。
那血肉模糊,却已粘在了一起的血肉让李老太医眉头一紧。
“将军,可能会稍稍有些痛。”
“无碍。”尉迟澈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挑开自己的血肉,将那些玉石的碎片给取了出来。
“嘶!”洛璃烟倒抽了口凉气,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前。
尉迟澈忙安抚的碰了碰她头顶的发旋,愈发觉得眼前的李老太医碍眼的紧。
好在对方也有自知之明,处理的很是迅速,然后将棉布与金创药放在了美人榻边的矮柜之上。
“将军,好了,现下只需要将伤口洗净,包扎即可。”
“既然没你什么事,便下去吧。”尉迟澈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再给他分毫,直接下了逐令。
虽然态度嚣张,却让李老太医暗暗松了口气,忙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接过侍卫拧干的棉帕,尉迟澈一点点将洛璃烟脸上的血污给擦拭了干净,那并不算太深的伤口露了出来。
这样的深口怎会流那么多的血?
尉迟澈拢眉,一脸的担忧,小心翼翼的将金创药敷了上去,轻的如同羽毛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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