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倾城那一双清澈可见底不见任何杂质的大眼睛，莫沉渊脸上的笑意清减了些，不过倒是没回避墨倾城的问题：“没遇上喜欢的！”

说完就垂下了眸子，茶碗在手里被他不停地转动着。

莫沉渊这么一说，墨倾城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那我能问问莫相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吗？说说看，我帮你打听打听！”

奔着不能让哥哥的好友娶不上媳妇儿的念头，墨倾城还真是想着当个媒婆的。

“公主想知道？”

莫沉渊突然上身前倾了些，面色也更寂凉了些，尤其是那双幽深见不着底的眸子闪烁着某种难以看透的幽光盯着她，跟刚才那个温和浅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墨倾城心头一慌忙往后挪了挪：“也……也不是很想知道！茶好喝，喝茶！”

她怎么觉得这莫沉渊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

见墨倾城恨不能要跟他保持距离的样子，莫沉渊倒是懂得适可而止倒是没继续这个话题。

二人沉默了一会，莫沉渊看着墨倾城的面色试探着开口：“刚才珍宝斋之事，公主不追究了？”

被问到这个话题，墨倾城放下了手里的茶碗，抬眼正视着莫沉渊，面色非常认真：“莫相，你有兄弟姐妹吗？”

莫沉渊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有，但他们都不在京城，很少见面！”

听莫沉渊说他们，想来应该不止一个，墨倾城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我问莫相一个问题，假如你家有三个兄弟，你父母对其中一个特别的好，有什么好事都紧着他，兄弟之间闹矛盾了父母不问青红皂白就向着他，你就是两个不受待见之一，你会对那个受宠的人嫉妒不满吗？”

……

望着墨倾城清明的目光，莫沉渊知道她举这个例子的用意了，仔细地想了想：“应该会！”

听了莫沉渊的答案，墨倾城轻呼了一口气：“要是换成我，我也会，我会想凭什么啊？都是一个爹，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大？”

“你看我们光凭着假设都会这么想，更何况有的人就是身处这种境地十几年呢？”

“我醒了之后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很多事情都是花容花月告诉我的，我知道她们两个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她们说即便我受宠，后宫前朝都没什么意见，这其实我并不都相信！”

“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表现出来，并不代表她们没有意见，不然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从飞凤阁上摔下来，也不会有那么巧合庆阳和闵东阳一见钟情！”

说这些时，墨倾城脸上闪过无奈的讥讽。

听着墨倾城的分析莫沉渊没出声，静静地等着下文。

“我听淑母妃说了父皇和母后的事，我知道要改变父皇的做法是不可能的，那我就想着自己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反正我不想嫁给闵东阳，成全庆阳姐姐也很好啊，若是换成静和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凡事有因有果，父皇的过度偏爱是因，她们对我记恨算计我是果，只是我没想到我的成全非但没有让庆阳姐姐对我的嫉恨减少，反而让她觉得有了江淮王这座靠山，自己有了反击的底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压抑太久了，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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