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渊憋了一肚子的气，无论如何也对着诸葛鸿发不出来，只能铁青着脸说了一句：“先生下不为例！”

诸葛鸿没有起来，也没有承诺什么，只是等莫沉渊重新坐下后，他才起身：“爷，丹凤朝中有恭亲王，恭亲王的能力您还不相信吗？而且陛下登基这四年来成长的速度您也是看到的，她没您想象中的脆弱，甚至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手段，您要相信她！”

……

“怎么说？”

莫沉渊刚才只听月生说墨倾城在兰苑遇刺，之后就是天狗吞日以及紫宸殿大火引起的百姓逼迫一事，后续还不知道。

说到这里月生也有些纳闷了。

诸葛鸿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莫沉渊：“这是刚收到的消息，已经查明刺杀陛下的人是西盛三皇子指使的，陛下已经派人给西盛那边递了国书要个说法！”

“三皇子盛昀？他是活腻了！”莫沉渊脸色黑了下来。

快速地拆开了信件浏览了一边，但锁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现在爷您可放心陛下了？以她的能力和见识，老朽相信这一次的事情她肯定能处理好！”

言语间诸葛鸿也对墨倾城充满了欣赏：“真的没想到，这事儿要是搁在任何一个帝王身上，估计都不会轻易地选择逆着民意来！”

“尤其是陛下自登基以来，就以万事民为先，处处替百姓着想留下爱民如子的好名声，选择拒绝接受百姓的诉求，会有让她之前积攒的好名声毁于一旦的危险！”

“但她依然抗住了压力，这一点老朽真是佩服！”

……

诸葛鸿很少会如此直白地夸赞一个人。

尤其还是他之前一直觉得是莫沉渊成事的拖累和绊脚石的墨倾城。

不管是之前在丹凤期间，还是如愿在莫沉渊劝回云照之后，他的想法都没有改变。

以至于当他向月生提出墨倾城那边有麻烦事，月生不敢时，他以莫沉渊不会对他怎样为由做主给瞒下了。

事实上他是知道莫沉渊对墨倾城对感情的，倘若真的墨倾城出了什么事，莫沉渊定不会轻易绕过他。

他已经脖子快要入土的人了，而如今眼看莫沉渊的大业要完成了。

即便是为此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是就刚刚他收到的消息猛然敲醒了他，墨倾城从来都不会是莫沉渊的绊脚石。

以她的能力和魄力不输任何人，甚至于成为他的助力。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莫沉渊显然没有诸葛鸿那么好的心情。

他知道她的瑶瑶其实是脆弱的，只是在庆德帝驾崩后，她将她的脆弱都藏了起来，只是偶尔会在墨淦和自己面前才会显露出来。

她表现得越是坚强，她的内心越是希望有个依靠，而最应该给她依靠的自己，却做不了任何事！

那种无力感那种内疚那种无法言语的痛楚，让他无法自持。

当晚，莫沉渊破天荒地喝了个酩酊大醉，月生守着他听着他说了一晚上的“瑶瑶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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