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姨娘？呵呵，那样妹妹会死的！”

“你还知道她会死？”紫鹃多少顺了些气儿。

“你先别说话了，听我一气儿说完。”宝玉说完，见紫鹃点头，继续道，“按你所说，做定了大事，可那是妹妹想要的吗？即便是妹妹想要的，你又知妹妹心里如何想呢？越是聪明人，一旦钻了牛角尖，越是出不来的。”

“二爷是说姑娘没想过这件大事？”紫鹃觉得这是极可能的，不然不会只有自己着急。

“想！但是妹妹会怕！”

“怕什么？怕二爷？这可真是怪了！”紫鹃说着，甚是鄙视的看了宝玉一眼。

宝玉道，“你虽是对妹妹真心，却未必真的了解妹妹的。”

紫鹃道，“许是不如二爷了解的多，莫不是为了这个了解，姑娘就要做姨娘？”

宝玉道，“做姨娘也不见得好！”

紫鹃笑道，“那做丫头好？”

“做丫头未必都坏！”宝玉说着一摆手，“妹妹我会留了身边的，不看着不放心，不过真的有一日看护不来了。便如袭人一般，早些方放了吧！说起来私心重了些，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法子了。”自己的筹谋失败了，留在身边的人，就要跟着倒霉了！

这回紫鹃明白宝玉的意思了，甚至还知道这样的意思或许与甄家有关。“二爷太也小瞧姑娘了！”

“从来没有小瞧过，也知晓妹妹行事为人。可咱们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就好比前两日我说二姐姐的一句话，咱们死不起的。从前我总是想着死啊死的，可真的想想，哪里容易呢？老太太，太太不说了，就是一众姐妹怎么办？”宝玉说着，看眼里屋，“妹妹也是一样的，老太太也说过的，心里最疼的便是姑母了，自打妹妹来了之后，心里直把妹妹当了姑母一般的疼，甚至比疼姑母更甚。如此妹妹真的一时不舒服，最痛苦的，怕就是老太太了。”

紫鹃想想，觉得宝玉说的有些道理，又想今个就今个了，索性说透了，如此又道，“方才二爷说的联姻又是怎么回事！”

宝玉道，“自然是多了个自保的手段了！”

紫鹃道，“如此你妹妹不会被欺负？”

“欺负？真真好笑了，我还没敢欺负呢，谁敢？”

紫鹃道，“二爷真真够硬气了，只是你说的简单，不怕自己坏了名声？姑娘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

宝玉道，“从前我想着名声坏些是好的，哪知名声真的坏了，还真的不错的。原来没个好名声，居然是福气的。”

“越听越不知道二爷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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