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很般配。”
蒋云海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惜走得太早。箬箬,能多跟我说说他们的事情吗?”
樊箬理了下略微凌乱的长发,说:“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隐姓埋名去了别的地方生活,过了比较平静的一段时间。哥哥当时身体就不好了,你知道的,两年后伤势恶化,就去世了。至于松风,她在哥哥去世后就生了场大病,很快也跟着哥哥去了。”
十几年前樊家家族内乱,樊豫被人暗算受了重伤,因为没能及时治疗落下很严重的病根。
蒋云海当时跟着季家老家住出任务,没能及时看到樊豫的求救信号,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混乱已经平定了。但与此同时,樊家主系也只剩下了樊豫和樊箬两人。
为了给樊豫治病,樊箬卖掉了只剩一具空壳的樊氏集团,带着樊豫离开了祖宅。后来松风又生病,一连串巨大的支出很快掏空了所剩不多的财富。
樊尔筝长大之后,樊箬觉得不能让她继续跟着自己吃苦,就搬来了A市,打着两份工来供应她接受最好的教育。
“如果当时我能早一点看到你哥哥发来的求救信号,或许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
蒋云海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以为樊豫是对他太失望,才会一直不肯见他,没想到他早就去世这么久了。
而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没有及时赶到,樊豫可能就不会受伤,就不会英年早逝。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樊箬见他这般自责,握住了他的手腕,说:“别乱想,哥哥从来没有怪过你。之所以一直没来找你,就是不想让你看到他病弱的样子。他说你责任感太强,总是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哪怕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蒋云海闭上眼睛,说:“改天带我去见见他们吧。”
“嗯。”
……
蒋云海没有完全相信樊箬的话,回去之后就对樊尔筝的身世展开了调查。
调查很快有了进展,在樊尔筝出生的前几个月,樊箬还在青少年中心兼职教游泳,这可不是一个孕妇能干得了的工作。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不用再查下去了,樊尔筝的那张脸就可以说明一切。
樊尔筝由樊箬的女儿变成松风的女儿,这让蒋云海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他将调查报告放下,抄起外套就出了门。
这边,樊箬正在帮樊尔筝洗衣服,听见敲门声赶紧擦了把手出来开门。
蒋云海见她穿着围裙双手通红,皱起了眉头。
“在忙?”
“洗衣服呢,来看尔筝的吧?她在屋里看书呢,你敲门进去就行。”
蒋云海没有去尔筝房间,而是跟着樊箬进了洗手间。小小的洗手间里摆着两个大盆,里面泡着几件深秋的外套。
“你所有衣服都这么手洗?”
“不是啊,我的几件门面和尔筝的校服都有好好送到干洗店的。”
蒋云海看她蹲在地上奋力揉搓着厚重的布料,心疼不已,索性自己挽了袖子蹲下来,将手插进冰凉的水盆中。
“你干什么啊!”
“洗衣服啊,两个人会快一点吧。”
“你,会吗?”
蒋云海白她一眼,道:“昔日娇惯的樊小姐都能自己洗衣服,我还能比不上你?”
樊箬脸一红,“喂,帮忙就帮忙,不带这么损人的啊。”
洗完衣服,蒋云海还是没有去找樊尔筝,而是径直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给樊箬冲了个暖水袋捂手。
樊箬接过暖烘烘的热水袋,感觉暖到的不只是手,还有心。她想起樊尔筝手术前的话,心中一动,突然拉住了蒋云海的手。
蒋云海只愣了几秒,便反手握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樊箬将头放到最低,小声说:“那个,你觉得,要是给尔筝找个爸爸,谁比较合适啊?”
“……”
蒋云海嘴角狠狠一抽,捏着樊箬的手也跟着收紧。他不乏酸味的说:“难道不是你那个小哥哥吗?”
“小、小哥哥他……我怕他不喜欢我……”
蒋云海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不问问怎么知道。”
樊箬双手抓住松开自己的蒋云海的手,大声喊道:“那你呢?如果是你,会介意像我这样带着孩子的女人吗?”
“不会,我只介意她心里的人是我还是什么狗屁小哥哥。”蒋云海此时心里还是很别扭。
“请你尊重一下别人,好歹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也是尔筝的……”
“是尔筝的什么,你还真是当别人孩子的妈当上瘾了啊,凭空都能捏造出来个父亲来,你就那么想给那个人生孩子?”
蒋云海的语气有些冲,把樊箬吓了一跳,而更吓人的,是他刚刚说出来的话。
樊箬猛然蹦起神经,出门确认过樊尔筝没有在外面后,将门紧紧锁上。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做别人孩子!”
蒋云海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太激动了,语气迅速软了下来,“别装了,尔筝是樊豫和松风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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