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屁话,算了吧。人都是历史的一份子,能推动历史,创造历史,也能毁灭历史,难怪有些宿命论者的悲观论调总是占据警醒者们的思想主流。或许是出于无奈,他们自知无力改变这个世界,唯有做到不被世界改变。如果连这点希望都成了奢望,未来究竟会在下代人脚下走向何方?辩掉,变调,辩不如变,掉不如调。
灵魂的丰满需要躯体去完成,躯体的行动需要灵魂去驱使,缺一不可。须知万事皆休,弊在一心。心不正、不诚、不刚、不柔、不坚、不贞、不恪,身体必坏,灵魂必秽。
吴雪笑了起来,忽然感觉这个世界无比真实,从未虚假过。它的丑恶和光彩都如陈列架上的货品一般,全部摆在了人们眼前,只供自己挑选。
吴雪忽然有种感觉,就算是一个人的灵魂,都是如此狭隘。无法做到像天空一样俯瞰世界,无法以全知视角看待问题,无法洞彻人们的内心。人们被困在身体里,幻想着魂灵的存在。可当他以特殊方式存在之时,便又会感觉灵魂的局限。
吴雪忽然有所悟。将灵魂和身体分开来解读本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灵魂和身体的存在如此特殊,缺一不可。一个人可以有多广博,看在灵魂。一个人行事好坏,成在肉身。
那人说道:“人们穷极一生,一直在寻找一个活着的意义,可是好像人生真的无意义。跟万千星辰比起来,我们微如质点。跟无限宇宙比起来,所有的星辰都黯然失色。或许正如你所说,一切的诞生都是偶然,而毁灭则是所有事物都逃不过必然。”
通明感和错愕感交织在吴雪心头,让他霎时间如登云顶,高处缕缕的清寒掺杂着些许落于人间的回热,直把他头脑里的犹疑和杂念毁灭,涤荡倦怠喧嚣的灵魂,久违的澄明回归于本体,逐渐趋于相契祥和。
那一刻,吴雪忽然心神俱荡,犹如灵魂出窍。意识刹那登上高空,霎时沉入大海,感官开始脱化,唯有心里最真实的情感依旧强烈,强烈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双眸迷离扑朔,好似透过了久远时光的屏障,看到了那个在海边跟她谈天说地的叶霜。看吧,就算是有些人早已经离开人世,他也还是活在生者深深的脑海里,还在发光发热,成为生者源源不断的勇气。这或许算是另一种特殊的非物质传承吧。而抛弃优良的精神品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可耻的事情。人的精神如宇宙无有边界,但道德必然要以律法的牢笼强加规定。可她以为他会在这儿的。
她已经忘了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但是她还记得那些枯燥乏味的书籍,并且将其牢牢记载了脑海里,甚至还会给她一种噩梦一般的感觉。
当她穿上衣服起身之时,忽而想起了昨夜记忆的间隙。山间清寒的风,轻飘飘的身体,还有衣服抖动的声音。于是一段混沌的记忆从混沌之中苏醒,她想起了,昨夜在藏经殿睡着之后,面具人抱着她回到了山下。
Cechapitre,plongédansledéliredeladélire,nepouvaitplusrienfairepourletempsqu’ilpouvaittenir.
可她若有若无的笑意,无不是充满了戏谑的感觉,像是质疑,又像是挑逗一般,总是会让人觉得,她好像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而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总是会引起男人们的好奇心和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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