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冒犯了,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您自求多福。”那两个侍卫对着颜卿菱说完之后,便一起快步走开了。
吴锦瑟见着陷阱看上去已经没什么破绽了,便带着侍卫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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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霜骑在马上,马匹在原地来回踱着步,等了许久,可是却还没有等来颜卿菱,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大姐姐,大姐姐?”颜卿霜在原地喊了几声,可是这片空旷的林子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颜卿霜心中越发着急了,不敢再等下去,拍马上前,行了一小段路,便在路边看到了颜卿菱的马,心中一惊,急忙翻身下马,向着那匹马跑去,可是还未跑到那马面前,突然身下一空,整个身子突然下坠,下一瞬,整个身子撞击到陷阱底部,尖锐的疼痛感顿时袭来。
这陷阱挖的很深,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颜卿霜这般抬头看过去,只能看到上面的一方天地,而陷阱底部放着几个捕兽的夹子,自己重重摔下时,左脚触碰到了其中一个捕兽夹,此刻左腿被夹住,剧痛难忍。
身子底下都是一些尖锐的石子。
颜卿霜躺在陷阱地步,痛得几乎丧失意识,只觉得浑身都痛,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受了伤了。
“姐姐……”颜卿霜轻喊了一声,便再没了力气,整个人陷入到了混沌的昏迷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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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入黑,凤浔生从营帐中出来,香絮立刻迎了上来。
“王妃呢?还未曾回来?”凤浔生看向香絮问道。
这次出来,鸢落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便被留在了王府,而浅刃也被凤浔生留在了王府,一是方便照看保护鸢落,另外便是护着王府,免得有些人想趁着他不在府里的时候,生出一些心思来。
所以这次贴身的只有香絮跟来了。
“回王爷,王妃还未曾回来,奴婢瞧着她是与国公府世子夫人一起出去的,便没有太担心,只是如今这天色都黑了……”
香絮说着,脸上不免也显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
她心中期盼着颜卿霜是因为许久不见大姐姐了,所以两人谈的忘了时间,才会入夜还不曾归来,但是到底还是担心那一点点的万一。
“国公府世子?”
“是。”
凤浔生没有再说什么,快步向着吴端青的营帐走去。
香絮看着凤浔生清冷的后背,咬咬牙,跟了上去。
“宸亲王到。”
随着丫鬟的通传,凤浔生一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宸亲王,您怎么来了。”吴端青原本正搂着姬妾,坐在一旁喝酒,惬意万分,冷不丁看到凤浔生走进来,猛地推开怀中的姬妾,急忙起身行礼。
“你夫人呢?”凤浔生向来不喜欢废话,直接开口道。
“夫,夫人呢?”吴端青好似这才想起自己的夫人不见了一般,四下看了一圈,再看向丫鬟,“问你话呢,夫人呢?”
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才出口,凤浔生便紧紧蹙起了眉。
这个吴端青,与他祖父比起来,真的是,贻笑大方。
“回,回世子,夫人她与宸亲王妃出去跑马了,至今未归。”那丫鬟被吴端青吓了一跳,急急跪下回道。
“你个贱婢,夫人至今未归,你怎可不通传,王爷……”
吴端青还准备与凤浔生说些什么,便见凤浔生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召集了王府带来的侍卫,再与景德帝借了一支皇城司的队伍,凤浔生亲自翻身上马,去寻颜卿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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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营帐。
“王妃不见了?”太后阴鸷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笑意,“这倒是有意思,他亲自去寻人了?”
“是,想来是演给旁人瞧的。”刘公公急忙道。
“给别人瞧?瞧什么?瞧他凤浔生对王妃其实上心的很?”太后轻笑出声,“如今还真得谢谢他那个王妃,若不是如此,哀家差点就真的以为他对这个王妃半点真情实感都没有呢,既然他演了这么一出好戏送给哀家看,那哀家也得回点礼了,去通知燕冷南,今夜趁乱,射杀凤浔生。”
太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眼中起了丁点笑意。
“裕贵妃,哦,不,现在哀家该称你一声裕太妃了,你可想过,你与哀家争了一辈子,争到了先帝的宠爱,争到了太子之位,可是最后,这一切,却全都回到了哀家的手里,如今,你这唯一的儿子,也要死在哀家手里了,你生,哀家让你痛不欲生,你死,哀家也要让你不得安宁!”
嘉太后看着营帐外的一片黑暗,眸中阴狠阵阵。
—
凤浔生骑着马在这一片疾驰着,他知道颜卿霜定然是遇到事情了,若不是如此,她不会这会还不归营,她说过的,她向来惜命,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霜儿,霜儿……”凤浔生的喊声在林间回荡,可是许久,却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极度的担忧让凤浔生失了分寸,他策马直奔而出,鲜少有侍卫能追上他的速度,他一路奔驰,心中闪过种种的不详画面,心中越发担忧起来,拉着缰绳的手,狠狠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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