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仆的做法也很可疑,她为什么不带着龚梅叶母子直接进入走廊呢?为什么不亲自将他们送到饭厅呢?还有,管家先生为什么招呼都没打就突然消失了呢?难道他忙得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开始呈现在我们眼前,可是迷雾也才刚刚开始,问题的答案就像那夜晚遥远的星辰一样,在迷雾散尽之前,根本就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
与玫园园分开以后,缪霆直接去了车建华私立画室,等他到达那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车建华就在工作间里画画。
他也是个画家,不过名声远远不及周木文,见到缪霆,他先是洗了洗手,才过来打招呼。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车建华从来没有见过缪霆。
缪霆解释说:“我叫缪霆,正在调查画家周木文被害的案子,想到您这里来了解些周木文的情况。”
立刻,车建华的态度就变得恭敬起来,不再是普通的客套,他也把缪霆当做了警察。
虽然坦言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让等一下的调查不太顺利,但缪霆还是说了实话。
“对不起,车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不是警察,也不代表警方来调查,我只是个小侦探,受委托来调查的。”
“哦,缪先生,那我可能无可奉告,因为这件事警察已经在调查了,我想我不应该接受私人询问。”
果不其然,车建华的恭敬态度马上又缩了回去,而且用一种瞧不起的目光扫了一眼缪霆,仿佛在说:这小子也太幼稚了,明明可以不透露身份的,现在我怎么可能再回答他的问题呢?
就在他微笑着,想要下逐客令的时候,缪霆从随身文件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他说:“车先生,在拒绝我之前,请您先看看这个,这是我的客户提供给我的。如果您不介意,我只想提几个简单的问题,不会影响您的工作,而且,事后您报备给警方这件事,也没有关系。”
“是什么?”车建华疑惑地接过文件袋,顺手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打印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不多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开始发白了,手也有些颤抖,为了控制住情绪,车建华往工作间里走了几步,故意放缪霆跟进去,然后才说:
“缪先生,你的雇主是谁?”他声音压的很低,也很急切。
缪霆说:“我不能透露雇主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曾经在你这里买过画。”
“呼…真是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吧,我接受你的询问,不过,你这个文件袋能不能给我?事后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文件袋带过来就是打算给您的,车先生。”缪霆说:“事后你怎么处理,我管不着,只是,我不确保我的客户那里还有备份。”
“我知道,我知道。”车建华挠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有些烦躁,他朝着画架后面走去,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缪霆跟在他身后,关上房门,也坐了下来,仔细观察着眼前男人的模样。
车建华今年40多岁,身高与缪霆差不多,有一头浓密乌黑的短发,凌乱,与玫园园一样微微卷曲,眉眼细长,鼻梁高挺,脸颊两侧颧骨突出,还有一个方下巴。
总之除了皮肤黝黑之外,他与玫园园倒是有几分相似,但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两个人毫无亲属关系。
等车建华点了一支烟,缪霆问:“你和周木文先生认识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九年了吧。”车建华吐着烟圈说:“我们认识的时候,周木文已经小有名气,而我,还是个努力奋斗的打工者,是他给了我机会,进入这一行,这些年来,我一直当他的经理人,确实也挣了不少钱。”
“呵呵,车先生回答得还真详细。”缪霆笑了,但那笑容有些尴尬。
车建华说:“你不就想听这些吗?我直接告诉你不就得了,我和周木文的关系,只是表面和气而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不信任我了,也不再把画拿给我去出售。”
“这样一来,等于是断了我的活路,我自己的画根本卖不了几个钱,这间画室的开销又大,光靠顶着言老师的名头,招揽学生,也挣不了几个钱,所以我才想到要偷偷卖周木文以前放在我这里的那些画。”
“言老师是谁?”
“你连言老师都不知道吗?”车建华反问,有些惊讶,拿着烟的那只手也停在半空中。
缪霆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对这一行里的名人不怎么了解。”
“那找我买画的人怎么会联系到你呢?”
“可能是因为我在侦探这行有些人脉吧。”缪霆搪塞车建华。
后者也不想纠结这些问题,看得出来,他的性格比较简单,也不像心计深重的人。
“算了,问你这些现在也没有用,说吧,委托你的人是不是想要我把偷偷卖画的那些钱吐出来?”
“不是。”
仅仅两个字,瞬间让车建华又打起精神来,他凑近缪霆问:“那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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