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性子本就急，哪里受得住秋水的冷漠，故而垮下了脸。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pong！”秋水扔了手中的水瓢，看向伊人。她本是准备晾着对方，可对方实在太难磨了。再听她下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实在恼人。

“我信你就是，你去忙自个儿的事，莫来闹我了。”

“啊！秋水姐姐你真好。”面对伊人突然扑来的拥抱，秋水没能剁躲掉，被抱了个满怀。

还没等秋水开口训斥，伊人已经跑掉了，这让秋水有气无处发。

伊人性子就这般，秋水又咋能信得过呢。终归到了最后，她还是不能放下手头的事情。

有时候她在想，若是当初选择离开，而不是跟随琼竹。如今的她又是否无忧无虑，姝婉向往自由，她又何尝不是。

她本该有的选择，只不过最终还是选了这么一条路就是了。怨不得谁，毕竟这是她的选择。

琼竹自去了边关，便再无音信。她虽是有些想去联系对方，却也无从做起。

跟了姝婉之后，连出宫都变得不易，一举一动都要极其注意。

“皇上对娘娘真好。”这是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可每次姝婉听到之后都不是很开心。

就连笑容都是勉强的，她得有多纠结啊。可是，她又有什么好纠结的，现在这种局面本就无法更改。

然而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看着姝婉在两个人之间抉择。看着她这般痛苦，可她仍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无所改变。

和姝婉相处久了，她想起琼竹的时候也变得少了。当真是时间能改变一切，也许再过不久她也能彻底放下了。

“秋水……”

“娘娘，奴婢在。”

听到姝婉的呼喊，秋水停止了胡思乱想，进了屋子。

听闻琼竹打了胜仗，皇帝大喜，要让他回宫了。想着能见到他，内心更多的是感慨，而少了几分迫切。

在意他的事情，似乎成了习惯。她虽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可心中却没了对他的喜欢。

喜欢一个人能坚持多久呢，就如她这般坚持了这么多年，最后也终是彻底地放手了。

不知这样的男子将来会娶什么样的女子，可若是他真的娶了，姝婉想来会很难过吧。

“今日皇上与王爷在御书房商量为王爷选王妃的事情……”

她试探着开口，其实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只是早些知道也好，总归是有个适应的过程。

“这样……很好。”姝婉是这样说的，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心的，反正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也是了，她本是后来才跟着姝婉的，对他们两个人的过往又不了解，她怎么可能说真话。

她又见了一次他，那日她本是要去找皇帝，恰好遇到了他。上前打了声招呼，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想问他过得好不好，却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她过得好吗？”

“主子过得很好，不知王爷可好?”

“本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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