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能清晰的看得出,女子真的十分爱慕男子,可时初却没有半点代入感。
像是看着别人的人生。
女子是她的模样,她从小便与男子一同长大。
男子性情冷淡,女子不同,她自小便活泼开朗,也不认生。
男子家是逃难来的,所幸他父亲有些手艺,一家人也算活得下来,女子家里也帮衬着。
一日日,俩人一个说,一个听,逐渐长大。
女子到了议亲的年纪,几次三番暗示男子来家求娶,男子依旧冷淡如初,并不挂心的模样。
邻里间,逐渐有了闲话。
“时家那姑娘倒贴云家那小子,这么些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家还是没看上!”
“可不是吗,说不定有什么毛病呢?”
“那可不,云家那小子手艺和他爹一般好,那丫头会什么啊?人家看不上也正常!”
......
起初听了这话,时楚也是黯然伤神,日子长了就不大爱出门了。
她爹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见女儿日渐消瘦,豁出了脸面去探云家的口风。
可云母,话里话外的嫌弃时楚只有一张脸,针线女红样样不会,还不够温婉。
谁都不知道,时楚在外头偷偷听着的。
悄悄红了眼,一回头,对上面无表情的云生,眼泪吧嗒便掉下来了。
一路低着头跑,最后直直撞进了一位公子的怀里。
那小兔子似的红眼圈,雾蒙蒙的眼睛,一瞬间入了那公子的心。
双方道了歉,公子极有礼貌,行为举止皆有教养,与他聊天很是舒适。
最后公子还请她吃了平日里最爱的绿豆糕,道别时,时楚心情已然大好。
后来便有媒人上门提亲。
时楚见云家依旧毫无反应,云生也不曾寻过她一次,堵着气,便叫爹娘应了。
来人是这方少有的人家,难得的不嫌弃他们农家出生,又是书香门第,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你家姑娘就是生了个好相貌啊,我就说你们家楚娘子肯定有出息的!”
“可不是吗,如今嫁的多好!”
“那可不,比云家不知好上几万倍嘞!”
“做了少奶奶可别忘了我们这些邻里咯!”
.....
如今这流言早已伤不到时楚半分,即便是双方下了定,时楚还想着没有成亲呢,只要云生一句话,她什么名声啊,都可以不要,她愿意跟着云生走。
可没有。
而她爹娘倒是每日里欢欢喜喜的,好久不曾见他们那般开心了。
转眼几月,时楚也放下了,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那日的公子依旧时不时约着时楚看景,温柔体贴,什么事情不需要她多说,小公子一看便知,然后默默的不多说一句话,不邀功,把什么事都做了。
时楚的心,即便是冰做的,也化成水了。
这样的好夫君,这世间也是难寻了。
成婚那日,也是欢欢喜喜的穿上嫁衣,抱着娘亲痛哭一场,为爹爹擦了眼泪上了花轿。
时楚的婚礼算得上奢侈了,邻里能议论许久。
成婚后,时楚便学着为夫君红袖添香,学些字,慢慢能看些书。
婆母也是温和有礼之人,相处极为舒适,日子过得温吞幸福。
可天意弄人一般,时楚上香的时候遇见了云生。
他说,他不是不愿意娶她为妻的,他跑了临县一趟,买来了她爱的蝶恋花簪子。
他说,你小时候说过,成亲了希望用这个簪子。
他说,他不善言辞,不懂表达,伤了她的心。
他说,他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带着她最爱的簪子与吃食,却看见了她与别人的婚礼。
那样的十里红妆,这辈子他也许都给不了。
他说,那日他在君府门外站了一晚。
他说,他打听了无数消息,才知道今日她会来上香。
他给她看那支簪子,她却不敢接。
转身带着丫鬟落荒而逃,原以为心里早已不在意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才发觉,眼泪终是没止住。
小公子人很好,听闻那事,也知晓不怪时楚,只是婆母难免提点了几句。
听得时楚心里越发不好受。
小公子倒是细心安抚着,表示过段日子要进京赶考,希望她陪着一起。
时楚心想,也好,早该断了的。
回家与爹娘辞别,便随着小公子上京了。
赶路虽说辛苦,一路上的景致却极好,时楚心情舒缓了不少。
小公子见娘子不再愁眉苦脸,也难得松了口气。
许是老天就见不得他们一行人太过悠闲,路上竟是遭了匪。
本是打劫他们前头的商队,竟是不小心撞上了。
小公子为了保护时楚,被一刀斩断了手臂,正是那拿笔的右手。
鲜血就溅到她的脸上,眼眸里全是血红一片,一瞬间都呆愣了。
匪首看上了她的容貌,竟想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做那种事,小公子温润如玉的脸上都难得出现无限的怨恨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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